只能拱手道:
“哥哥好好歇息养病。”
言罢,
挥衣袖,
直接离开。
外头候着老妇马上进来,开始安抚其后背。
待得稍稍平息下来后,
钟文道又厉声道:
“阿弟,你拿走西山营,哥哥不怨你,人各有志,哥哥懂。
但你休想借着名义去挂帅北伐,
“等他燕国,耗尽国力!
等那燕皇,驾崩薨逝!”
“哥哥,为将者,哪能寄托于这些?”
钟文道冷笑道:
“打,打不过。”
等,
可以等,
真可以继续等。”
“等到什时候?”钟文勉语气加重。
他简直对自己哥哥这次选择,无法理解,甚至是觉得,不可理喻!
身子骨支撑不下去,那北伐大帅位置,也就会顺理成章地滑落到钟文勉头上。
钟天朗固然是颗将星,但他,毕竟年轻,无法服众。
“哥哥,官家也有意北伐,各路将领,也都希望北伐,哥哥放心,就算是他燕人将北封郡兵马调过来,大军沉着应对,步步为营,也能让燕人溃败!
不信,不信燕人能同时支撑两路开战!”
“你……”
老妇伸手,继续抚摸着钟文道后背,没说话,她从不掺和外面事,就是家里事,和钟文道作息身子无关,她也不掺和。
钟文道长舒口气,
又躺回去,
哥哥,得为大乾边军数十万儿郎命,负责!
阿弟,你没这个本事,别祸国殃民!”
说着,
钟文道巴掌拍在床榻上,怒目瞪着钟文勉。
钟文勉又气又怒偏偏见自家哥哥这般样子还不能发作,
“你……”
“强行再打场,无非是重复百年前旧事,但凡刺面相公在世,大乾,也有他燕国,他燕国那……那……那南北二侯人物可统揽军心。
,钟文道,第个为……为其牵马,第个……请战!”
说完这些话,
钟文道再度剧烈咳嗽起来。
姚子詹曾写过片赋,直言,古往今来,求战容易,都清楚主战能得美名,避战求和,成也骂名败也骂名。故而,主战者,非皆忠良,避战求和者,也有苦心孤诣之辈。
很多人以为,姚子詹这篇赋是片正儿八经地官面文章,为大乾先前百年对燕国“卑躬屈膝”在擦屁股。
但这里面,其实有着种必然道理。
钟文道挺起身子,
道:
“哥哥。”
“你没这个能力。”
“……”钟文勉。
“大乾,不动,就是不败,动,很可能……很可能大败,军心未能调理好,后勤未能跟进上,调派未能理顺。
就是挂帅,也就是维系个表面,面服心不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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