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培骆问道:“少良呢?”
“回少主话,少良,病。”
屈培骆深吸口气,点点头,道:“苦少良。”
范少良自小跟在屈培骆身边当玩
屈培骆就能不问缘由,过来屠灭范府满门。
香烛气息,很是浓郁,里头,隐约间可以听到和尚诵经声。
屈培骆弯下腰,伸手,搀扶起范正文,
道:
“范叔,姨娘事,也很难过,听到消息后,就马上过来,最近事情有点多,来得仓促,还请范叔见谅。”
因为,
没这个必要。
下蛊?下毒?
身为国公主,只要她恢复自由,恢复尊崇,你能想到任何可以制约她手段,她都能找人去解除。
她,是公主。
任何东西,不管是好还是坏,只要重复次数多,持续时间长,都会形成传统。
屈氏,就是范家人头顶上山。
很多代范家人,其实已经习惯,他们发扬着自己家族经商才华,供养屈氏。
可能,也有前辈先祖在夜间会思索过,会犹豫过,甚至,会不忿过,但终究,是过下来。
但范正文,
如果说范家,是下庸城天,那屈氏,就是诸多个类似范府这般大门户大家族头顶上天。
当打着屈氏旗号兵马来到城下时,守城卒没有任何抵挡盘查心思,直接开城门。
屈氏军,也就是“青鸾军”,直接入下庸城,更是在顷刻间,将范府团团围住。
屈氏嫡长子屈培骆身着满甲,从范府大门走入。
沿途,
“少主言重,言重。”
屈培骆点点头,张开双臂,其身后,两个甲士主动上前,为·其披上白布,缠上黑纱。
少顷,
屈培骆在范正文陪同下,走入正园,在文氏灵堂前,上香。
礼毕,
所以,
范正文清楚,
眼下范府上下所有人命,
都在屈培骆,或者说,都在公主念之间。
只要公主说声,吩咐下,
他似乎真是吃撑。
吃撑,才会去做些常人眼里没有意义事,绝大部分艺术,都是在创作者吃撑前提下被创作出来。
公主知道关押她地方是范府,
公主现在也被送出去,
而无论是范府还是郑凡,在公主身上,都没留下什制衡手段。
跪伏地范府家人。
待得屈培骆即将进入正园,也就是灵堂所在位置时,范正文走出正园门,跪伏在屈培骆脚下。
“奴范正文,见过少主。”
范正文行是大礼,因为在楚国,屈氏是主,范氏是奴。
主仆关系,已经延续百五十年,可以说,代代范家人,自出生起,就被打上屈氏奴仆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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