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乐忍不住又看几眼剑婢,
别人这小年纪还在打基础,成年后还得步个脚印慢慢地去磨。
结果眼前这个少女却因为基础太过雄厚不得不先进阶下,
最可怕是,
进阶后,
剑婢走出帐篷,蹲在旁边拿着牙刷蘸着青盐在漱口,虽说她打心眼儿里以长大后杀死郑凡为目标,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上郑凡那种小精致和小干净生活习惯。
早食依旧是饼子,单调得让人麻木。
行人继续上路,
樊力只顾着拉车,问也不问昨晚事情。
而今天,陈道乐和何春来两个人也安静不少。
“睡觉咧。”
他不感兴趣先前冲出来黑衣人是谁,是附近坞堡偷偷派出来打劫队伍?还是晋国复国势力人?亦或者是其他国家在晋地安插探子?
这些,樊力都懒得去知道。
篝火依旧在燃烧,樊力在旁边躺下来,左手放在脑袋下枕着,右手放在自己胸口位置。
不会儿,
置还在往外滋着水。
砍完人后,
樊力似乎才缓过神来,
问道:
“是谁?”
她还留下悔恨泪水。
樊力和剑婢只告诉他,他们要去雪海关,他们是平野伯人,至于其他,剑婢故意没说,樊力则是懒得说。
冬日气息已经来临,今晚,众人将露宿在这片林子里。
何春来将自己行囊里红糖取出来,升起篝
坐在板车上剑婢则和陈道乐老母玩起翻花绳,老婆婆技艺比剑婢要高筹,老小玩得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笑声。
陈道乐和何春来在行进时,会时不时地偷偷看眼樊力,因为他们很不习惯,不习惯于樊力所呈现出来“绝对冷噤沉着”。
换做他人,今天应该紧张兮兮地讨论昨晚到底是怎回事,甚至,还会敲打怀疑下他们俩才是。
但樊力没有。
因为实力足够高之后,诗就在脚下,不会在那远方。
鼾声就已经响起。
陈道乐与何春来面面相觑,彼此之间,眼里都闪现出抹忌惮。
只不过陈道乐还是出手,将尸体和脑袋清理下,怕惊吓到明早起来自己母亲。
这个晚上,接下来就片宁静。
翌日清晨,众人起来。
只可惜,这个黑衣人已经无法回答。
许是因为这斧太过干脆,而这个被削去脑袋黑衣人应该是个头目,所以,接下来窜出来七八个黑衣人并未冲上来厮杀,而是在看着自家老大无头尸体矗立在那边后,开始不自觉地后退。
很快,由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马上向后跑去,直接就这逃。
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樊力将斧头放在地上,拍拍膝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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