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成玦伸出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道:
“不敢说。”
“为什不敢说?”
“或者,也是不想说吧。”
姬成玦站起身,东西也没收拾,准备离开。
“别介,二哥就算记事早,现在也没正眼瞧呢,更别说三哥你。”
“所以,你现在打算换个活法?”
姬成玦点点头,道:
“换个活法,赌上身家性命,老婆孩子,正式向世人宣告,,姬成玦,要夺嫡,要跟二哥争东宫之位。”
“既然你大婚要到,那二哥婚事,应该也要续上吧?”
姬成玦举起酒杯,自顾自地喝口,道:
“说白,要不是眼下坐在龙椅上是咱们父皇,你说,镇北侯和靖南侯,啧啧啧,谁压得住?说不得早就兵马直入燕京改朝换代。
什狗屁天家血脉,人啊,就容易犯这个毛病,日子过好些,椅子坐高些,就总觉得自己似乎与众不同,天然高其他人等。
咱大燕百年门阀,也已经雨打风吹去,说在乎,那是假在乎,别人可以对着你自己说在乎,但你不能真以为,他们会在乎。
所以啊,弟弟刚找媳妇儿,就是个民女,丈人是杀猪,大舅哥,也是杀猪,他们杀猪本事,贼爽利。”
凡对出手时,他目光。”
“您说。”
“在他眼睛里,没看见丝毫敬畏,他,根本就不敬畏等身上天家血脉。”
不敬畏天家血脉,
其本意就是,
自始至终,三皇子都没问姬成玦为什要来湖心亭
“嘿嘿嘿。”
姬成玦仰起头,连续笑着,笑得最后干咳起来。
“怎?”三皇子问道。
在三皇子看来,自己为什没有离开湖心亭希望,甚至连得到次干脆断希望也没有,正是因为其中牵扯到靖南侯。
而旦太子和镇北侯府结亲,等于是又上层保障。
“呵……呵呵呵。”
三皇子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像是有眼泪在滴落。
“六弟,年纪比大哥和二哥小些,记事,也比他们晚几年,早年间,好像曾听位老臣说过,说在六弟你小时候,父皇对你甚是喜爱。
只是直对此不以为意,因为那时,在眼里,六弟你就是个闲散王爷,混吃等死浑浑噩噩罢。
现在想想,确实是目光浅薄。”
不敬皇权。
姬成玦笑笑,“早就知道。”
“嗯。”
“但,哥啊,咱们这身上血脉,有什稀奇?哥,你知道你当初为什会自作自受,那帮儒生在你耳边整天吹什正统,什大义,什君为臣纲,你居然真信。”
三皇子嗫嚅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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