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整个东征军上下,谁被憋得最厉害,当属他李富胜。
根据曾做过心理医生瞎子判断,李富胜这人绝对有某种心理疾病,这种人若是搁在后世,很可能变成连环杀人案凶手,但在这个时代,且从军,反而找到个适合他舞台。
“侯爷。”
李富胜咧着嘴,笑得很轻快。
如许久没有服散瘾君子,终于得到块上等石散,呼,轻松,人也飘。
时间,岸边燕军甲士,无论先前是什成分,不管是禁军还是成国军队,全都举起手中马刀,高呼:
“侯爷威武!”
“侯爷威武!”
“侯爷威武!”
将上次望江战败罪责都算到大皇子身上是不客观,但两次大战结果对比,实在是太过明显,或者说,完全是种对立。
次被染红。
当你身处战争之中时,你很难去分得清楚,到底什是正义还是不正义,因为思虑,在那种环境下,本就是极为奢侈件事。
江湖跑镖,你得狠,否则不管是白道上还是黑道上,都会啃下你层皮。
冉岷觉得,国与国之间,大概也是这般,只有打疼他,只有打怕他,他才不敢再惹你。
冉岷这代人,是听着镇北军故事长大,毕竟杀蛮子,是燕国上下都公认正确事儿,事实也确如此,上次三国大战时,陛下封诏书,就能让蛮族不敢有丝毫异动,说白,还是他领会过你狠,所以才畏惧你,才不敢惹你。
靖南侯脸上并未呈现出多少激动之色,哪怕是面对四周甲士山呼之声,他依旧显得很平静。
这并非是种刻意地压制情绪以维系自己威严,头白发侯爷,可能早就已经对很多事情都不那在意。
“李富胜听令。
上次,燕军输得憋屈无比,数万儿郎溺死江中,江面上,楚国水师高唱楚地歌谣;
这次,野人尸骸遍布望江两岸,老卒长啸,盖过沙场血腥,营造出独属于燕人豪迈。
是非功过几何先且不论,大皇子都将被彻底盖在靖南侯光辉之下。
镇北侯已经老,镇北军也被拆,现如今,整个燕国,唯能指望,且真其挂帅就能让上至朝堂下至黎民百姓以及军中儿郎都坚信必将取胜,唯有南侯。
浑身是血李富胜策马赶来,
西边荒漠,燕人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过这招实用性。
冉岷觉得,
接下来,
应该向野人,向楚人,去传达来自大燕问候,何况,还是他们蹬鼻子上脸在先。
正当冉岷准备重新上马,继续自己事情时,他看见在前方江面上,只貔貅载着位鎏金甲胄将领缓缓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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