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后世是个被验证过无数次理论,叫—
你觉得如何?”
“侯爷,末将觉得不可。新晋之地,是大燕用刀枪打下来,并非主动归降,燕国子民付出繁重徭役支撑着大军粮秣,将士才得以开疆拓土。
若新晋之地百姓赋税反而比燕地低,徭役还轻,那这新晋之地打下来又有何用?
于大燕百姓而言,岂不是辛辛苦苦地强打下来给自己头顶上找半个晋国爹?”
“你这说法,倒是有趣,王侯将相,各有各层面,而读书人喜欢标榜自己为民请命,却无非是拿民当作个牌坊,依旧是说着自己话。
当时只觉得你是个权贵,是个将军,外加那身甲胄很帅;
然后你带着去灭自己满门……
他娘,老子回家后晚上都做噩梦好不好!
“但你现在却敢和本侯并排坐。”
“侯爷救小子几次,小子欠侯爷也太多,以后拿命还就是,这些虚礼什,怎能抵得上侯爷对小子恩情万?”
门槛上并排坐下来。
田无镜手指着前方台阶,
道:
“还记得本侯和你第次见面时,你是跪在下面。”
当时是南望城总兵葬礼上出岔子,靖南军顺势入驻南望城,田无镜直入总兵府。
但本侯觉得,你这话说,倒是真正百姓所想。”
“侯爷谬赞,末将出身市井,或许身上市井百姓气息,还没散干净吧。”
“没散干净好,你继续说,本侯待会儿在你这儿正好写个折子你替发去燕京。”
“是,侯爷,末将以为,以优待和宽容为策,非但无法使得晋地之民归心,反而会使得燕地百姓离心。
大燕之根本,还是燕地百姓,他们,才是真正自己人,至于这新晋之地,只要大燕兵强马壮,强镇其五十年,两代人下去后,他们自然也就成燕人。”
“本侯直觉得,你这番说话本事,用在行伍里,太屈才。”
“侯爷,末将真和魏公公无眼缘。”
“但魏忠河据说直很惋惜,尤其是在看你《郑子兵法》后,直叹惋当初真该留你在宫内,日后内宫也能出个兵法大家公公。”
“魏公公就是喜欢开玩笑,呵呵,开玩笑。”
“前些日子朝廷上有股论调,对新晋之地,当以怀柔为主,除驻新晋之兵马粮草所需之外,其余赋税、徭役,都进行削减,以期得收服新晋之地人心之效。
田无镜坐在灵堂门槛上,
郑凡和左继迁跪在下面,瑟瑟发抖。
“可不是,当时第次见着侯爷,说实话,当真是被侯爷那英武之气给威慑到,连头都不敢抬。”
“现在呢?”
“更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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