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大厅内,
站着众男子,这些都是温家二代和三代子弟,还有两位和温苏桐同辈兄弟,虽是坐着,却也只敢搭着半边屁股。
温苏桐虽说时下已然是滁州城节度使,但看着厅堂外站着排排燕人甲士,温家人心里可还没忘记那日甲士持刀架在脖子上冰冷。
其实,本没有这般多甲士,虽说因为温苏桐特殊身份原因,温家宅子外面确实有支燕军兵马在看护。
但现在进来这批,却不是看护兵马,而是瞎子和温苏桐从城楼上回温府时,路上碰到阿铭和薛三。
“既然温老知道们要走,为何还要执意?”
“因为,你们还会回来,你在城里所做切,都是在为之后回来做铺垫。”
“通透。”
“聘礼什,老夫不在意,虽说温家不是大富大贵,但还不至于要靠卖闺女来养家糊口,唯有条,北先生倒是可以满足老夫。
领走老夫孙女时,和孙女起,向老夫磕个头,可否?”
“北先生今日可随入府将人带走。”
“是不是太急促点?聘礼什,就算不能大张旗鼓地办,但也不至于这般寒酸?”
“北先生想拖?”
“非也,眼下大军还未归来,若是归来是乾军,温老岂不是竹篮打水场空?”
“老夫不通兵事,但老夫会看人,看到你之后,老夫就觉得,回来,肯定是燕军。
人,无非是牌坊座罢,表面光亮。
其实,谁会拿你当回事儿?
逢年过节,神像神庙里,香火何其之盛,但平日里,又有几个人会将神明放在心间?
再者,人老,就喜欢神神叨叨,老夫不信神佛,却信命。
乾国炼气士多,张口闭口就是落子,就是格局,仿佛天地在他们眼里都只是座棋盘。
阿铭和薛三
瞎子北嘴角勾勒出抹弧度,
道:
“讲究。”
……
真正讲究人,反而最不喜欢做讲究事。
与其在这里等个必然结果,不如趁着结果没出来就将事情敲定,倒还能让温家显得诚意更足些。”
“温老言之有理,只是还是怕亏待佳人,人家出嫁都风风光光,她就这般被领走,像个什事?”
“因为老夫清楚,明日,你们应该就要走,是要继续南下。”
“温老刚刚还说自己不通兵事。”
“老夫没骗人,是老夫看出来。”
老夫也爱下棋,就当老夫下子吧。”
“就是孙女话,忽然比你要小两辈。”
“老夫还有个寡居两年女儿,倒是生得秀丽,北先生若不嫌弃,老夫……”
“罢。”
瞎子北摇摇头,他终究做不到主上那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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