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自己父亲身边后,
他开口道:
“父亲,二叔带着西山营北上。”
西山,是乾国对北羌前线阵地,那里驻扎着西军部分,直由钟文道亲弟弟,钟文勉负责。
西军是个庞大军事集团,虽然钟家在西军地位超然,但并非类似镇北侯府那般对西军有着绝对把控,他更像是个特定年代特定条件所形成个军事……怪胎。
钟文道不禁想起当年自己和孟珙父亲等人站在刺面相公身边时场景,那时他们,其实已经在规划着北伐事情。
西军有部分专门制约北羌,却在当年没有下死手将北羌给灭族,其目,就是为拿北羌来磨砺乾国骑兵。
不过,繁华消散,意气消沉之后,很多当年可以让人热血沸腾起来东西,却已经无感。
乃至于,让你稍微多耷拉点儿眼皮子想法都没有。
就在这时,有队哨骑归营,直入军寨,而后径直入绵州城南门,也就是此时钟文道父子所站位置下方。
钟文道瞥自己儿子眼,没说什,但眉宇间,有抹神伤。
钟天朗则又开口道:
“父亲,想北伐,们大乾必须供养出自己骑兵。”
“北伐?”
“是,北伐,儿子相信,终有日,大乾将北伐燕蛮!”
”
“儿子以前确实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这场仗,不好打啊,燕人,不是北羌,也不是西南山地里那些土司。”
“儿子知道。”
“收其傲,留其锐。”
而钟文道、钟文勉两位钟家主事人,则是西军象征,被外界称呼为钟相公和小钟相公。
钟天朗很兴奋,因为西山营虽然兵力不多,只有
能直入城内军报,显然是到定级别,普通军报在外头就会被消化掉,分析做总好后,再呈上来。
毕竟主帅不是神仙,不可能个人事无巨细地将近二十万人大军营寨切都把控到位。
钟天朗主动下去接军报,
少顷,
钟天朗走回来,脸上带着激动笑意,
钟文道听着这话,嘴角露出抹笑意,
他不想和自己儿子去谈北伐难度,
也不想去解释“北伐”这两个字在朝廷上到底得是多禁忌个词汇,
但年轻人嘛,向往着这个,总是正常。
他当年,也是样。
“儿子谢父亲教诲。”
“西军以后,注定还是要交到你们手上,其实,在收到朝廷调兵旨意时,为父曾犹豫过。”
说着,钟文道目光在四周扫过,道:
“这北方,最可怕,从来都不是天气,而是这平原坦途。”
“父亲,燕人骑兵再厉害,也冲不过咱们西军军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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