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驾内,皇后声音有些颤抖。
能坐稳后宫之主这多年皇后娘娘,自然不是简单人,后宫战场,只会更阴森更血腥也更残酷。
但在家门口,在面对生养自己父母时,她终于可以卸下面具,去面对真正自情绪。
只是,眼下,这些情绪还需要克制。
山县伯是田老爷子爵位,二等郡夫人则是诰命夫人。
儿子,是当朝靖南侯!
别说府内小娘子侧室们,就连田老爷在她面前也得敬着,这种舒坦日子,怎能不养人?
田母是由家里两个小辈妯娌搀扶着跟在田老爷身后起走上绸缎路。
在二人身后,还跟着十多个男女,年纪都不小,如果说搀扶着田老爷和田母几个小辈是特意蹭光才有资格向前话,那后面这十多个田氏族人,则是身上有官身或者诰命。
其余大部分田氏族人,只能继续跪在那里,是没资格向前。
井然有序地等待着。
伴随着礼部侍郎安排和策划,香案火烛等仪式都走完毕后,两位礼部侍郎退下,前方护卫们也散开。
卷绸缎从銮驾台阶处路铺下去,长长绵绵,直铺陈到跪伏在地上众田氏族人跟前。
紧接着,按照礼仪,得先由田氏选出德高望重人出面,以臣子之礼,将皇后娘娘请入府中。
田氏老爷子刚过完自己七十大寿,但身子骨依旧很硬朗,由两个成年小儿子搀扶着走上绸缎路。
田老爷子是田家之主,曾经也是朝堂班子中员,不过能封伯,还是沾着自家儿子和女儿光。
田母亦如是。
郑凡曾见过那位怒斥蛮族部落族长为逆子镇北侯府老夫人,她是等国夫人,在诰命等级上,比田母要高级。
这也是因为镇北侯府世袭罔替,李家镇守北封郡百年,而靖南侯则更相当于个“职位”,所以在封赏上,北边老夫人压过南边田母头,也是应有之意。
“臣,山县伯田博楷,参
銮驾内,层层珠帘格挡着,风吹之下,脆响轻鸣。
田老爷和田母终于沿着这条绸缎路,走到銮驾前。
这时,侍奉在銮驾旁名嬷嬷开始通禀道:
“娘娘,山县伯和二等郡夫人田张氏在外求见。”
“宣。”
田氏家母明年才满六十,虽已显老态,却满面红光,气血充足,显然,在家里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基本没什烦心事儿。
田老爷子宝刀未老,这几年也隔三岔五地纳妾进来,但不管那些小妖精再怎能折腾再怎作妖,个个,都不敢在田母面前有丝毫造次。
无他,母凭子贵耳!
田母这辈子,就生下子女。
女儿,是当朝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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