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家里,从此病不起。
谭山生在这里,也在这里走完最后生命,或许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个平凡老人,但谭海眼中,他永远是那个高大而慈爱父亲。
……
王诩和猫爷坐在出租车里,回去路上气氛很是悲怆,那老太太险些没有哭得昏死过去,失踪和死亡,这两个假公安到来就像是给老太太心中那唯丝希望判死刑。
“不好受吧?所以就叫你别来。”猫爷摇开车窗点上支烟。
谭山却没有忘记这个儿子,他每个星期都会给谭海写信,虽然他只参加过扫盲班。
年近六旬他,为给儿子写信可以彻夜翻着那本已经破破烂烂新华字典,而即使翻烂字典,他字里行间也只能表达出最简单问候和关怀。
谭山从不知道,早在十多年前,谭海就吩咐他秘书替他看这些信,如果没有什特别情况,只需要按惯例寄钱过去就是。
中国文字博大精深,能表达出意境远比二十六个字母丰富百倍,但即使是这世上最出色作家,用最华丽语言,也无法传达谭山要传达东西,那就是最质朴最简单父爱。
几年后,谭海失踪消息传到家里,讽刺是,他们可能是最晚得知这消息人。
“说到底,最后你不也跟来?就算你极力掩饰,其实你也不好受吧!”
猫爷“切”声:“等你看到计价器上车钱,估计会和样难受……”
王诩不想和他在这问题上多纠缠,忿忿不平道:“要说这姓谭自己也不是个东西,他在公司里上位以后就忘本,甚至隐瞒自己老家有父母事情。”
猫爷吐口烟,用意味深长句话结束谈话:“谭海,已经得到应有惩罚,而且想只要他肯回家,他父亲定会原谅他。”
谭山第次动用儿子寄回来钱,他出去寻找自己儿子,即使这是大海捞针。
这个高大父亲,此时已经是个伛偻老人,他来到谭海失踪酒店,即使遭受别人白眼,即使被骂作神经病,他依然拉住每个从这里走出来人询问自己儿子消息,直到保安把他赶走。
谭海在多年以后又看见自己父亲,只是此时此刻,他们已经人鬼殊途。
谭海看着自己父亲次次被人推开,甚至推倒在地,他想过去搀扶他,但他不能走出这酒店步,他鬼魂痛哭流涕,大声喊着父亲,但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没有人能听到。
最终,谭山离开,在外寻找儿子几个月后,他终被悲伤和病痛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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