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马上低下头,
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大家殊途同归吧。”
“不,和你不样,是自由,灵魂,人生,生命,存在过痕迹,诞生意义,都是自由!”
周泽皱皱眉,
“嗯。”
“除看看,还想做什?”
周泽觉得手臂有些酸,把笼屉放下去。
半张脸再度被遮蔽住;
“他沉睡着,想叫醒他。”
哪个二货啊?”
“是你。”
半张脸闭上眼,有些疑惑道:
“真是?”
“真是你。”
周泽还是不回答。
“为什不回答?”
“怕你找借钱。”
“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律师在旁边看着,真担心这货直接笑死过去;
就像是个人老后,总是喜欢把自己年轻时光辉事迹反刍遍又遍。
周泽想到他可能已经死,就连当初他精神烙印苏醒时,也怀疑他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死。
但眼下,他虽然活着,但这种活着,其实更像是种羞辱。
到底是谁,
把他放置在这里,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自然免不互相问候下:
哥,最近混得怎样啊?
周泽不用问,
因为眼前这位,只剩下半张脸,就是这半张脸,居然也被根铁棍子给穿插过去。
他现在有种五毛对美分感觉。
或许,
这是他现在仅存唯信念吧,也是在这个漫漫长堪比折磨牢狱岁月之中仅存点点回味。
作为名看门狗,他曾经走出属于自己路,脱离赢勾“束缚”,
这算是个很耀眼光点,
“你知不知道叫醒他,意味着什?”
“知道。”
“知道还愿意这做?”半张脸有些不敢相信,但马上又惊呼道:“你们俩已经走到这步?”
“噗哧!”
边安律师闻言笑出猪声,
“这个二货?”
“你这个二货。”
半张脸点点头,
脸上铁棍子转圈儿。
“叫你来找,你就真来?”
还有,
看门狗笑点都这低?
“放心,当初,既然已经出来,自然就不会再回去。”
周泽点点头。
“说吧,你刚刚说,是有个二货叫你来找?
进行羞辱?
当初他,到底走到什地步?
居然还有人可以镇压他,而且这个举措,这个布置,这个安排,完全就是光镇压还不算,还带着惩罚
这混得,
那真是相当凄惨啊。
“你在可怜?”
越是混得惨人越在意所谓自尊。
“你真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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