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张死
，等他解脱痛苦，
自己趁着他灵魂没下地狱时，
和他再抽根烟，
再吹会儿牛，
好像，
但该看开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还是得去看开它。
“你也很痛苦吧？”
监护室里老张，应该也是很痛苦。
死亡，
或许对于他来说，真是
种解脱。
哪怕是你成为鬼差，也依旧抵挡不住这种大势，也无法真去改变它。
周老板很久没这
无力过，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许多年前，那时自己刚刚入行，还有理想，还有梦想，还有那种很单纯地渴望。
但次次抢救失败，看见病患最终撒手人寰之后，
那种无力，那种苍白，那种失败感和颓废感，
最是折磨人。
周泽低下头，
微微闭着眼，
与其说他现在是在继续观察着情况，倒不如说他是在等待老张真身死之后灵魂出现。
至少，
自己还能陪老张最后聊几句，
重症监护室外，周泽靠着墙壁坐在过道上，手里夹着根正在燃着烟，下面，是地烟头。
老张还躺在里面，情况没有得到好转，反而在持续恶化着。
已经夜过去，
可能对于老张来说，
他日子，又少夜，他生命，可以用手指头掐着计算，而且不是以“天”为单位，是以“小时”为单位。
正如之前周泽想要救那个阳寿已尽老头样，对方或许，只求个痛快罢。
大面积烧伤躺在那里，哪怕昏迷着，哪怕注射麻醉，但那种痛苦，是无法避免，
普通人割个阑尾都得疼两个晚上，何况是眼前这种状况。
念至此，
周泽反而想开，
但后来，也就习惯。
周泽笑笑，
原以为自己成为鬼差后，可以改变些东西，但无非是把以前所不愿意面对情绪又重新体验遍。
这种感觉，
真得很不好。
说说话
问问老张还有什放不下没，
再问问他是否有到处挖坑或者在沙发底下藏存折习惯，自己可以帮他找出来交给他儿子或者前妻。
生老病死，
阴阳轮转，
哪怕周泽很不想承认，但出于名医生专业素养，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以病情和治疗手段层面来讲，老张真是有些“回天无力”。
不是所有病，都能期待奇迹，人们总是喜欢宣扬“乐观积极向上”精神，可以创造奇迹，打败病魔。
但那只是人们本能地种聊以自娱方式罢，
否则医院里就不用医生，专门请那些给高三初三学生上鸡汤鸡血课演讲家们在医院里不停地演讲就可以治病。
手中烟头按在过道瓷砖上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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