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啊,他是请个员工,懒死,整天只知道晒太阳,啥事儿都不干,天天骂他,说你这懒不行啊,年纪轻轻。”
“哦,他是有厌食症?”周泽问道。
“算是吧。”
“贫道觉得,其实还是开冥店赚钱。”老道见周泽似乎对他“推算”不怎感兴趣,得嘞,眼前这位是生在红旗下根本不鸟封建迷信主儿,老道也就收心思。
“冥店?”周泽摇摇头,“不想开。”
他自己就是个鬼,开什冥店啊。
“实不相瞒,老道之前在蓉城,就是开冥店。”老道从口袋里掏出叠钱,是冥钞,“哥们儿,谢谢你今天这顿饭,哥哥没什好给你,这叠冥钞,你先拿着,别急着骂,这钱当然花不出去,但它上面有阴德,你就带在身上,别怕晦气,能给你带来些好运。”
周泽没伸手去拿钱,
卧槽
,你“哦”声,
还问有没有钱干嘛?
周泽起身,去结账,然后准备离开,请老道吃顿饭,纯粹是因为周泽今晚也有些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
本来可以回去找许清朗,但许清朗今晚关门早,卷帘门都拉上,也就找不到。
道端起酒杯,见周泽拿着是白开水,当即道:“看不起哥哥不是?咱走杯酒,今儿个哥哥落难,承蒙兄弟照顾,山水有相逢,以后总有天哥哥手里有钱,会照应回来。”
周泽摇摇头,“酒精过敏。”
“那行吧,以茶代酒!”
二人碰杯,老道饮而尽。
人生委屈,蹉跎,愤懑、不平等种种,
谁脑子抽才去拿叠冥钞放身上。
“兄弟,别不信。”老道见周泽不要,有些急,直接撸开自己道袍,指指自己右胸口位置伤口道:“当初就是沓冥钞,救命啊。”
“行行行,收下。”
周泽懒得看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袒胸露乳,只得伸手将冥钞收下。
“记得看你视频,冥店里还有个人,那个人,喝粥很困难。”周泽问道。
现在,他累,想回去休息。
“哥们儿,你是开书店?”老道问道。
“嗯。”
“开书店不赚钱吧?”老道手掌摊开,指尖掐来掐去,像是在运算。
“嗯。”
尽在杯酒里。
“你没钱?”周泽问道,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问。
“嗯。”老道说完后面露期待,期待着周泽借点钱给他,他之前本还留有些钱,但都在月初资助出去,然而现在工作又被开,所以才忽然变得拮据起来。
“哦。”周泽点点头。
“…………”老道忽然觉得面前这个人聊天方式让他产生些许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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