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来找媳妇儿。”徐富贵伸手指指骨灰盒,“你不用紧张。”
对面男子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微微侧身,算是让开条路。
其实山上哪里有路,或者可以说,到处都是路,毕竟这里又不是断臂悬崖位置,也不是华山条道,但这个侧身动作,算是摆明个姿态,那就是你走吧。
他叫褚喜文,广西大佬级听众,而广西,现在也就他个大佬级听众,所以当徐富贵从云南来到这里时,他感应到,然后就跟过来。
就像是个陌生人来到你家时,作为这里主人,你可以不急着拿棍棒将他打出去,但你至少得盯着他。
只是,
走着走着,
前面忽然出现个人影,对方应该是个男子,身穿着藏青色衣服,从搭配上来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对方双眼眸,却像是鹰隼样,直盯着徐富贵。
从自己进入这座山脉开始,这双眼睛,其实就直盯着自己,当自己准备离开时,对方终于忍不住,现身。
徐富贵忍不住笑,
得讲良心,于婚姻来说,更是如此,情侣热恋时期海誓山盟,只能证明那时候双方是真心,至于实效性,真不需要过多去执着,日后生活其实还是比拼双方良心。
现在,
自己还活着,但妻子已经成捧灰。
徐富贵从下午直捧着骨灰盒到傍晚,山里蚊虫多,但是却没有只敢近徐富贵身,慢慢地,徐富贵叹口气,站起身,拿着亡妻骨灰盒,开始下山。
于这个现实世界,他其实是没有多少留恋,哪怕是自己子嗣,也没多少感情和放不下,现在亡妻骨灰盒在自己手中,自己也算是有个伴儿。
年代,
确实不同啊。
对方看见徐富贵在笑,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因为这位有着鹰隼般目光瘦削男子已经很久没有处于这种气势上被动环境中。
确,在如今这个两年前上批大佬级听众刚刚坐火车离开当下,硕果仅存大佬级听众真是绝对方大佬甚至是域巨擘存在。
不过,正是因为他看不透这个中年发福男子,所以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自己嫌弃妻子不懂和自己交流,文化水平低,现在,也挺好,她反正也不能说话。
抬起头,看着天上星空,
徐富贵叹口气,也不知道,
自己车票,什时候才会到。
路走着下山,徐富贵显得很是平静,他没有功夫去欣赏景色,也没有兴趣去过多流连,二十年棺椁长眠,对于个思维清晰且正常人来说,是种无声折磨,足以把你对这个世界任何东西都觉得麻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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