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神之歌（36 / 36）

塔底部仿佛陷进地面般，在飞扬尘土中，塔身慢慢向后院中央倒下去。那边正好是建在那里巨大日晷钟盘上表示十二点方向——也就是骨灰堂方向，古峨伦典和他最爱两位女性起在那里长眠。

那是哀叹之歌那是祈祷之歌

江南想起下面诗句。

与那罪孽深重野兽骸骨起

献予等墓碑之前以慰灵

现在，正好——

在“沉默女神”歌唱哀叹祈祷之歌里，钟塔跪倒在他们“墓碑”前。

钟塔倾倒、崩塌过程中，似乎出现过瞬间停顿。旋即，石塔上部如滑动般，向侧错离，之后随着声震耳欲聋巨响，轰然倒地。女神歌声就这样消失，然而塔身倾倒却还在继续。在午后灿烂阳光下，它逐渐加快速度，仿佛要把自己刚才崩落在地上半部分压碎似倒下来，片刻之后，就再也不动。

九九二年八月五日处刑当天

直在钟表馆内流转虚伪时间走到尽头，噩梦也迎来真正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