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嘴噘成好像要吹口哨般,同时转过身去,再次查看汽车。
“觉得要是拍拍它马屁,大概就能修好。”他嘀咕这句,又回过头来问福西,“喂,你会开车吗?”
“驾照倒是有……”
“那你
正当福西开始考虑是否还要继续前进时候,他发现前方停着辆正好把路堵上汽车。那是辆蓝色大众高尔夫轿车。
2
“车坏吗?”
福西跟那个把头伸进打开引擎盖中男人搭话道。那个男人像只青蛙样跳起来,回身说道:“啊,嗯,是啊。突然不动。这家伙可有年头儿呢!”
说着,他用脚尖踢踢保险杠。这是个骨瘦如柴高个子,比矮个子福西高出头。身穿件颜色暗淡黄绿色夹克,他这副样子与其说像青蛙,倒不如说更像只螳螂。
哭,叔叔则紧握拳头,高声怒骂要控告县z.府。
听说堂弟是骑着摩托头摔进县道旁边个坑里,折断颈骨而死。那个坑据说是因为下雨造成地基松软,致使路面大面积塌陷而形成。
明明就算再怎控诉行政不力,索取赔偿金,也是无法令死者复生,福西怀着十分厌恶心情瞅着不停吵嚷叔叔,甚至觉得他这样做,对于堂弟之死是种亵渎。
不过,如果说失去亲人家属情绪就是这样,他也能理解。因为要是不那样对着某个对象发泄心中愤懑,大概就会被悲伤击垮吧。
从火葬场回来后,他谎称跟人有约,连叔叔家备好饭菜也没吃,就匆匆告辞。因为他不愿继续这样控制着自己不往父亲那边看,也不愿继续在心里反驳叔叔怒骂,这两件事都使他痛苦得无法忍受。
“这两三年,车运实在不佳啊!”
“……是吗?那可真糟糕啊!”
看上去这车确十分破旧,车身上有好几处油漆剥落,锈迹斑斑。福西看到脏兮兮车牌上写是品川号码,便问:“你是从东京来吗?”在路上遇到这种情况视而不见、走之,不是他性格。
“叫车联人过来救援没有?”
“还没。”
真是不该来,他再次咂舌懊恼。这时,突然……
(塌陷道路。)
“塌陷”这个词,以及“栽进坑里”这印象,在他心里激起微妙波澜。这种感觉,自从听说堂弟发生事故之后便开始出现,已经好几次。
这究竟是怎回事,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但他又觉得不是什值得提、需要挂心事情……
穿过住宅街,四周景致突然变得冷清。道路也变成狭窄上坡路,深入苍郁树林之间。街灯也没有盏,太阳即将西沉,周围逐渐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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