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江南君,你还是在里面休息吧。”
浦登玄儿在身旁说道。
“出点事故而已。昨天你还真是走运。”
还真是发生事故——江南还记得自己当时想法。他慢慢退回房间,屁股坐在被褥上,脑子里反复想着“事故”这个词。
于是,他很自然地想起那个场景——没错,就是那个。
就在那时,那伤员犹如痉挛般,蜷曲着身体咳嗽起来。
“你不要紧吧?”
紧跟在担架后面男子——浦登玄儿问道。
让人揪心咳嗽声还在继续。从伤员嘴中冒出血泡,野口医生赶忙用手帕帮伤员擦去嘴角血污。那人发出微弱呼吸,被天空中传来沉闷雷声覆盖。
“……啊。”
到说话吗?
——医生。
——他遍体鳞伤,不止骨折,头部伤也很深。说不定内脏也……
难道出事故,有伤员吗?
江南爬起身来,打开面向走廊拉门,向外望去。当时,说话者正准备穿过走廊。
……冲进森林里黑色轿车,破碎玻璃,飞溅鲜血,撞瘪发动机罩,左手上刺痛……以及,……
突然——
江南预感到现在回想傍晚前事情这种意识,似乎要被某种莫名力量拖曳到别什地方去。他赶忙睁开眼睛。
微弱光线下,黑色天花板仍旧依稀可见。除屋外呼啸风声与自
江南发出呻吟。他依旧无法顺畅地说出口。
“……啊……呜……”
那人已是风中之烛。所以,才会如此痛苦。所以,也会如此痛苦。
很快,那怪人止住咳嗽。他眼睛似乎微微睁开道缝。江南觉得那人无力眼神与自己眼神瞬间交汇在起。那已经复苏记忆片断——躺在病床上她面容、她表情与之重叠在起。
虚弱眼神、无力呼吸、含混发音……啊……妈妈(……妈妈)。那时,在那个病房里,……
有两个抬着担架男子。江南对其中名男子有点印象,上午来过客厅那些人里就有他。身穿白大褂男子走在担架旁,那是人称“野口”医生。而担架上躺着是——
个身上盖着毛毯,脸扭向江南这边男人。当江南看见他那满是血污和泥巴丑陋面容时,因受到强烈刺激而变得浑身僵硬。
毫无疑问,那人身负重伤,头上缠着代替绷带毛巾。他双眼紧闭,眼睑沾满污血。舌头从嘴角无力垂下,犹如腐烂肉片般……
江南直觉地感到那人已是奄奄息。看来真发生重大事故,那人才变成这样……
江南张大嘴巴,想喊些什。但他无法顺畅地发出声音。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喊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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