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自己名字和出生地。记起今年三月,刚刚在老家高中毕业,于四月份进入玄儿所在同所大学工学部,并寄宿在千駄木。还记起老家家人和朋友,想起富甲方父亲、过世母亲、小三岁弟弟,想起五月五日端午节——就在十九年前这天,降生到这个世界。每日,都能杂乱地回想起点。
就这样,五月中旬过后,除事故前后情况,基本上恢复记忆。
离开白山住所,回到位于千駄木公寓。当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时候,玄儿送本书作为临别礼物。那是中原中也诗集,其中收录《昏睡》等作品。
回到原来住处后,又开始按时上学。向校方详细说明事情经过,取得必要学分,重新回到课堂。至多只耽误个月课程,补习起来也不是难事。和同届学生交往得不错,偶尔也参加联谊会什,尽情喝个酩酊大醉。
但还会经常到玄儿在白山住处去。
。
两种迥然不同红光——大火和消防车上红灯——映照出他苍白脸庞……他表情看上去异常冷静,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不禁想到——透过眼前这熊熊大火,他是否看到另幅景象……因为,也是如此。
感觉到——面对着当时那场大火,直紧闭着通向往昔记忆大门点点地打开。甚至觉察出锈迹斑斑大门发出嘎吱声响传至耳畔。还未等明白,便透过门缝、窥视到赤黑火焰之影。瞬间,醒悟。
这就是记忆。这就是——
时隔几年之前记忆。那日那晚,曾看到与如今眼前这幅场景样,划破夜空、熊熊燃烧无情大火……
和玄儿住段时间后,确已经对他产生出种亲近感、亲密感。他恐怕也和样。每次去,他都很高兴。他还经常劝退掉现在房子,搬来和他同住。犹豫很长时间后,最终还是拒绝。
每次去玄儿那里,心头总会涌现出和丧失记忆时完全相同大雾。那雾异常苍白,异常冰冷。说不清,道不明。周围现实世界亦因此而变得暧昧模糊。说起来奇怪,竟然还会产生种错乱般愉悦感。因此——不,那或许是……
玄儿依旧称呼为“中也君”。即便是白天
——不能靠近。
身边传来别人警告声。
——危险!喂!请你往后退!
……觉得那或许就是个诱因。
但记忆并没有下子就完全恢复,所以才会说——“没有发生戏剧性变化”。第二天、第三天……随着时间流逝,丧失记忆慢慢地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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