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0 / 28）

“鲇田先生，能听把话讲完吗？”鹿谷盘起长腿，缓缓开口。老人

边是扑克牌，边是国际象棋；边是白兔，边是黑猫。”鹿谷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就像刚才在外面和你说，这是在比拟刘易斯·卡罗尔‘爱丽丝’啊。《爱丽丝梦游仙境》和《爱丽丝镜中奇遇记》——昨天晚上，你不是说读过《爱丽丝梦游仙境》吗？那定还记得吧——爱丽丝追着只白兔，掉进洞穴里，最后到‘红心女王’统治下‘扑克牌王国’。”江南总算想起那些主人公——会从马甲里取出怀表看时间白兔，胡乱拧下别人首级红心女王。

说实话，江南不太喜欢那个童话故事。他童年时候看这本书，主人公爱丽丝那自以为是性格就让他气愤不已。因此，他压根儿就没有看续集《爱丽丝镜中奇遇记》，连《爱丽丝梦游仙境》内容也忘得差不多。

“《爱丽丝镜中奇遇记》故事是从爱丽丝抱着小黑猫照镜子开始。这次，她迷失在国际象棋世界里。”说到这儿，鹿谷视线转移到站在入口处鲇田老人身上。

“可真服你。”他冲鲇田说起来，“在这之前，虽然手记中有许多描述让人感到别扭，但还是坚持认为，黑猫馆就在这里，在阿寒这片森林中。由于手记中出现黑猫和国际象棋，因此曾经以为，黑猫馆建筑风格或许受到《爱丽丝镜中奇遇记》影响。但是当来到这里后，才发现情况不对。建筑物颜色与手记中描述不同，各处位置又正好颠倒，彩色玻璃上图案也明显受《爱丽丝梦游仙境》影响……真服你。根本就没想到二十年前，天羽博士竟然会委托中村青司设计建造两幢别墅。”

鲇田看着自己脚，声不吭。他身体单薄，背有点驼，左手残疾不能动弹，头顶秃，左半边脸上留下烧伤痕迹，眼罩遮住左眼。看见他这副样子，江南觉得心里很难受。

这和神代教授以及橘老师所讲述天羽辰也博士往日风采相去甚远。他竟然已经如此衰老、堕落、满身伤痕。这也难怪在阿寒町，他们路过那家电器店时，那儿主人居然没有认出他来。如果现在让他和往日友人、同事见面话，又有多少人能认出这个男人就是天羽辰也呢？

“你看上去挺累。”

老人低着头，戴着茶色无檐帽。鹿谷看着他，说道：“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吧。沙龙室里还有好几把椅子，们就去那边吧。”

6

鹿谷从房间角拖出摇椅，让鲇田老人坐下，自己则搬把椅子坐在他斜前方。江南也找个椅子，坐在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