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凝视着他，缓缓道：“你现在总该明白，这种刀并不是只有
能用
。”
傅红雪沉默。
叶开叹道：“其实若真要暗算别人时，就绝不会使用这种刀，也绝不会让它被别人看到。”
傅红雪忽然道：“因为这是种很特别刀？”
叶开道：“是。”
飞刀！
叶开撕下
片衣襟，用他身上带金创药，塞住沈三娘伤口。
然后他就拔出这柄刀。
薄而利刀锋，在太阳下闪着亮，光芒刺进傅红雪眼睛。
他脸色立刻变，就好像真被刺刀。
叶开道：“不是他是谁？”
沈三娘喘息着，道：“是个年轻人，连看都没有看见他。”
叶开道：“但你却知道他是个年轻人。”
沈三娘道：“因为听见他声音，他刚才还在逼，问知不知道马空群财产藏在哪里，听见你们声音他才走。”
叶开道：“马空群呢？”
轻轻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这歌？”
叶开当然记得。
这本是那天晚上，他在那无边无际大草原中，看到沈三娘时，随口唱出来。
他想不到沈三娘直到现在还记得。
沈三娘凄然道：“你定想不到还记得吧，那天晚上你……”
傅红雪道：“别人既然连看都看不见这种刀，又怎
能打造？”
叶开叹
叶开忽然回头，看着他，道：“你当然见过这种刀。”
傅红雪脸色苍白度又接近透明，过很久，才慢慢地点点头。
他不能不承认。
第次看见这种刀，是在李马虎杂货店，第二次看见这种刀，是在那已被血洗过长街上，第三次看见这种刀，是在那令他心都粉碎暗室中，在他那身世凄凉情人尸身旁。
每次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只要闭起眼睛，就仿佛能看见李马虎那张惊怖欲绝脸，看见孩子身上飞溅出血花……可是他以前想难道错？
沈三娘道：“他也走，就像是忽然看见鬼样，逃下山去……”
叶开皱眉道：“他为什要逃？他看见什？”
沈三娘咬着牙，道：“他定以为你们追上来，他……”
叶开眼睛突然亮起来，失声道：“他定看见你背上刀。”
三寸七分长刀。
叶开笑，笑得也很凄凉，道：“只记得那天晚上陪喝酒不是你。”
沈三娘嫣然道：“也记得，那天晚上你根本没有到那里去过。”
挣扎着说完这句话，鲜血立刻又从她嘴角涌出。
叶开轻轻地用指尖替她擦擦，心里又悲伤，又愤怒，忍不住问道：“这也是马空群下毒手？”
沈三娘道：“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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