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琳道：“愿意。”
她眼睛里又发出
光，完全没有犹豫，完全没有考虑，能为叶开而死，对她说来，竟仿佛是件很快乐
事情。
傅红雪看着她，眼前仿佛又出现翠浓影子。她临死前看着他时，眼睛里岂非也同样带着这种欣慰快乐表情。她虽然没有说出
个字，但那双眼睛岂非也无异告
丁灵琳叫起来，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直跟小叶在起，可以保证他没有杀过人。”
傅红雪道：“昨天晚上你也跟他在起？”
丁灵琳说不出话。昨天早上，她已被丁灵甲带走，就没有再看见过叶开。
傅红雪眼睛刀锋般盯着她眼睛，道：“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哪里？做些什
事？”
丁灵琳垂下头。她不知道。
傅红雪道：“叶开若死，你也不伤心？”
丁灵琳道：“…………”
傅红雪道：“你不伤心，只因为叶开还没有死，叶开不伤心，只因为你还没有死，可是……可是她却已死……”
他突然转身瞪着丁灵琳，眼里带着火焰般愤怒和仇恨，厉声道：“你为什不问，谁杀她？”
丁灵琳心好像正慢慢地在往下沉，喉咙里竟已发不出声音。
丁灵琳突又打个寒噤，喃喃地道：“这里风好冷。”
傅红雪道：“你用不着为她担心，她现在已不怕冷。”
丁灵琳道：“可是怕。”
傅红雪道：“怕？”
丁灵琳道：“不是怕你，是怕冷。”
傅红雪突然拿出柄刀，柄薄而锋利短刀，抛在她面前。
“你认不认得出这是谁刀？”
丁灵琳头垂得更低。她已认出这柄刀——这柄刀就像是已插在她心上。
过很久，她忽又抬起头，大声道：“叶开就是，就是叶开，你若真认为是叶开杀她，你就杀吧。”
傅红雪道：“你愿意为他死？”
傅红雪道：“你不问，是不是因为你已知道是谁杀她？”
丁灵琳咬着嘴唇，突然大声道：“不知道……怎会知道？”
傅红雪道：“你应该知道。”
丁灵琳道：“为什？”
傅红雪紧紧握着他刀，字字道：“因为杀她人就是叶开。”
傅红雪冷冷道：“会将你也埋起来，你就再也不会怕冷。”
丁灵琳笑得更勉强，道：“那倒不必麻烦你，还没有死。”
傅红雪道：“可是她已经死……你却没有死，她为什要死？为什要死？……”
他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句话，声音里充满怨毒和仇恨。
丁灵琳道：“每个人都会死，只不过有人死得早些，有人死得迟些，所以你也不必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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