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道：“不可能。”
丁灵琳道：“为什
？”
叶开道：“因
叶开道：“她至少并不是个可怜
老尼姑。”
丁灵琳道：“那她是谁呢？”
叶开沉吟着道：“十九年前那
场血战之后，江湖中有很多人都突然失
踪，失踪人远比死在梅花庵外人多。”
丁灵琳在听着。
叶开道：“当时武林中有个非常出名女人，叫作桃花娘子，她虽然有桃花般美丽，但心肠却比蛇蝎还恶毒，为她神魂颠倒，死在她手上男人也不知有多少。”
叶开道：“
自己。”
丁灵琳道：“你在生自己气？”
叶开道：“能不能生自己气？”
丁灵琳道：“可是你为什要生气呢？”
叶开沉默着，过很久，才长长叹息，道：“本来早就该看出因是什人。”
何况人类情感，本就是连神都无法控制得。
丁灵琳忽又叹息声，道：“真不懂，傅红雪为什连那可怜老尼姑都不肯放过。”
叶开道：“你以为是傅红雪杀她？”
丁灵琳道：“只知道她现在已死。”
叶开道：“这世上每天都有很多人死。”
女尼，在她棺木前轻轻地啜泣，她们也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命运而悲伤，也很想结束自己这不幸生，却又没有勇气。
死，并不是件很容易事。
叶开走时候，夜色仍同样深沉。
这地方已不值得任何人停留。
丁灵琳依偎着他，天上秋星已疏落，人也累。
丁灵琳道：“在那战之后，她也忽然失踪？”
叶开道：“不错。”
丁灵琳道：“你莫非认为梅花庵里那老尼姑就是她？”
叶开道：“定是她。”
丁灵琳道：“但她也可能恰巧就是在那时候死。”
丁灵琳道：“因？”
叶开道：“就是刚死老尼姑。”
丁灵琳道：“你以前见过她？——你以前已经到梅花庵来过？”
叶开点点头。
丁灵琳道：“她是什人？”
丁灵琳道：“但她是在傅红雪来过之后死，你不觉得她死得太巧？”
叶开道：“不觉得。”
丁灵琳皱眉道：“你忽然生气？”
叶开不响。
丁灵琳道：“你在生谁气？”
叶开忍不住轻抚着她柔肩，道：“其实你用不着这样跟着东奔西走。”
丁灵琳仰起脸，用双比秋星还明亮眼睛看着他，柔声道：“喜欢这样子，只要你有时能对好点，什事都不在乎。”
叶开轻轻叹声。
他知道情感就是这样慢慢滋长，他并不愿有这种情感，他直都在控制着自己。
但他毕竟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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