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过，也没有人知道这老人
消息。”
他只有继续走下去。
她垂着头，慢慢地跟在他身后。这并不是因为她不想走在他身旁，而是
无论如何，那已是三个月以后事
，现在又何必想得太多呢？
他慢慢地在前面走着，左脚先迈出
步，右腿才跟着慢慢地拖过去。
他手里紧紧握着柄刀。漆黑刀！
他眼睛也是漆黑，又黑又深，就跟这已逐渐来临夜色样。
秋夜，窄巷。就这样走着，在无数个有月无月晚上，他已走过无数条大街小巷。
但白面郎中却阻止他们，在独眼龙耳畔，悄悄说几句话。
独眼龙迟疑着，终于点点头，忽然挑起大拇指，仰面笑道：“好，好身手，这样客人
们兄弟请都请不到，哪有拒绝之理。”
白面郎中笑道：“小弟老早就知道大哥定很欢迎他们。”
独眼龙大步走到老人面前，抱拳笑道：“不知朋友高姓大名？”
老人淡淡道：“你用不着知道是谁，们也不是朋友。”
拳，迅速、准确、有力，非常有力。拳头还未到，拳风已将老人花白头发震得飞舞而起。
老人却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
他看着这只拳头，嘴角又露出那种讥诮笑意。然后他拳头也送出去。
他人比较矮，出拳也比较慢。可是屠老虎拳头距离他脸还有三寸时，他拳头已打在屠老虎鼻梁上。
每个人都听到声痛苦骨头折碎声。
走到什
时候为止？
他定要找到人，还是完全没有消息。他也问过无数次。
“你有没有看见过个老头子？”
“每个人都看见过很多老头子，这世上老头子本就很多。”
“但是这老头子不同，他有只手上四根指头全都削断。”
独眼龙居然面不改色，还是笑着道：“却不知阁下想在这里逗留多久？”
绿裙丽人抢着道：“你放心，们说过只住三个月。”
她嫣然笑，接着道：“三个月后们就走，你就算要求们多留天都不行。”
其实她当然也知道，绝对没有人会留他们。
“三个月后呢？那时再到哪里去？”
声音刚响起，屠老虎那百多斤重身子，也已被打得飞出去。飞出去四丈外，重重地撞在墙上，再沿着墙滑下来。
他倒下去时候，鼻梁已歪到眼睛下，张脸已完全扭曲变形。
老人还是连看都没有看他眼，慢慢地取出块丝巾，擦干拳上血迹，目光又凝视在远山外。
他眼睛也和远山样，是青灰色。
独眼龙脸色已变。他手下弟兄们在震惊之后，已在怒喝着，想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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