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又恢复平静,没有风,没有针,就像是什都没有发生过。
也不知过多久,萧别离终于叹息声,道
他刚用脚尖勾住屋梁,萧别离突又凌空翻身,铁拐双举。铁拐里突然,bao雨般射出数十点寒星。
断肠针!他断肠针,原来竟是从铁拐里发出来,他手根本不必动,难怪没有人能看得出。
每根断肠针,都没有人能闪避。现在他发出断肠针,已足够要三十个人命!
但叶开却偏偏是第三十个人。
他人突然不见。
萧别离道:“你想必还有个猎犬般鼻子。”
叶开道:“鼻子也捏不得,尤其是你这双手更捏不得。”
摸十几年铁铸骨牌后,无论什东西到这双手里,都会变得不堪捏。
萧别离道:“你难道真不肯留下来陪陪?”
叶开笑道:“这副骨牌陪你十几年,你却还是把它匣子捏碎,岂非叫人看着寒心。”
陪,只可惜也知道你绝不肯。”
他苦笑着,叹息着,突然出手,去抓叶开腕子。
他动作本来总是那优美,那从容。但这个动作却突然变得快如闪电,快得几乎已没有人能闪避。
他指尖几乎已触及叶开手腕。只听“咔嚓”声,已有样东西被他捏碎,粉碎!
但那并不是叶开手腕,而是桌上装骨牌匣子。就在那电光石火般瞬间,叶开用这匣子代替自己腕子。
等他人再出现时,断肠针却已不见。
萧别离已又坐到他椅子上,仿佛还在寻找着那已不存在断肠针。
他不能相信。数十年来,他断肠针只失手过次——在梅花庵外那次。
他从不相信还有第二次。但现在他却偏偏不能不信。
叶开轻飘飘落下来,又在他对面坐下,静静地凝视着他。
萧别离又长长叹息声,喃喃道:“看来你真是个无情人。”
他身子突然跃起,以左手铁拐作圆心,将右手铁拐横扫出去。
没有人能形容这扫威力。这大间屋子,现在几乎已完全在他这只铁拐威力笼罩下。
这拐扫出,屋子里就像是突然卷起阵狂风!
叶开人却已到屋梁上。
这本是个精巧而坚固匣子,用最坚实干燥木头做成。
这种木头本来绝对比任何人骨头都结实得多,但到他手里,竟似突然变成腐朽干酪,变成粉末。
木屑粉末般从他指缝里落下来。叶开人却已在三尺外。
过很久,萧别离才抬起头,冷冷道:“你有双巧手。”
叶开微笑道:“所以很想留着它,留在自己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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