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轻轻地盖起被,就好像生怕将这女人惊醒。
他当作她永不会醒。
叶开叹息声,慢慢地回过头。
陈大倌还站在那里,阴沉沉笑容——就仿佛刻在脸上。
叶开叹道:“看来已永远没有口福尝到陈大嫂做菜。”
屋里光线很暗,窗子都关得严严,充满药香。
个女人面向着墙,睡在床上,头发乱得很,还盖着床被,果然是在生病样子。
叶开叹口气,道:“看来倒错怪你。”
陈大倌赔笑道:“没关系。”
叶开道:“这热天,她怎还盖被?没病也会热出病来。”
叶开抢着道:“听说陈大嫂烧得手好菜,想不到也有这口福尝到。”
陈大倌叹口气,道:“只可惜叶公子今天来得不巧,正赶上她有病。”
叶开皱眉道:“有病?”
陈大倌道:“而且病得还不轻,连床都下不来。”
叶开突然冷笑,道:“不信。”
好像是刻在他脸上。
陈大倌绸缎庄并不大,但在这种地方,已经可以算是很有气派。
今天绸缎庄当然不会有生意,所以店里面两个伙计也显得没精打采样子,只希望天快黑,好赶回家去,他们在店里虽然是伙计,在家里却是老板。
陈大倌并没有在店里停留,回来就匆匆赶到后面去。
穿过后面小小个院子,就是他住地方。
陈大倌冷冷道:“死人确不会做菜。”
叶开道:“你呢?”
陈大倌道:“不是死人。”
陈大倌道:“她在打摆子,昨天晚上盖两床被还在发抖。”
叶开忽然笑笑,淡淡道:“死人怎还会发抖呢?”
这句话没说完,他人已冲进去,掀起被。
被里是红。
血是红!人已僵硬冰冷。
陈大倌又怔怔,道:“这种事在下为什要骗叶公子?”
叶开冷冷道:“她昨天还好好,今天怎就忽然病?倒要看看她得什怪病。”
他沉着脸,竟好像准备往屋里闯。
陈大倌垂下头,缓缓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带公子去看看也好。”
他真带着叶开从客厅走到后面卧房,悄悄推开门,掀起帘子。
他永远想不到院子里竟有个人在等着他。
院子里有棵榕树,叶开就站在树下,微笑着,道:“想不到在这里?”
陈大倌怔,也立刻勉强笑道:“叶公子怎没有在陪路小佳聊天?两位刚才岂非聊得很投机?”
叶开叹口气,道:“他连颗花生都不请吃,却饿得可以吞下匹马。”
陈大倌道:“正要赶回来起火烧水,厨房里也还有些饭菜,叶公子若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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