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道:“手很稳,嘴也很稳。”
叶开道:“所以别人才会找你来杀人。”
杀人确不但要手稳,也要嘴稳。
这人淡淡道:“只可惜他们并不是要来杀你。”
叶开道:“你杀那人后,再来杀好不好?”
陈大倌道:“为什?”
叶开道:“因为多嘴人总是讨人厌。”
陈大倌笑,当然是假笑。
叶开已从他面前走过去,推开那扇窄门,喃喃道:“不说话没关系,不吃饭才真受不,为什偏偏有人不懂这道理?”
只听人悠然道:“但只要有花生,不吃饭也没关系。”
陈大倌又怔,道:“你佩服她?”
马芳铃垂下头,轻轻道:“她喜欢个人时,就不怕当着别人面前说出来,她至少比有勇气。”
阵风吹过,吹落屋檐上花生壳,却吹不散马芳铃心中幽怨。
她目光仿佛在凝视着远方,但有意无意,却又忍不住向叶开瞧过去。
叶开却在看着风中花生壳,仿佛世上再也没有比花生壳更好看东西。
咬咬嘴唇,忽然纵身跃,跳上去。
屋檐后哪里有人?
人竟已不见,却留下堆剥空花生壳。
红衣女人脸色变,大喊道:“小路,姓路,你死到哪里去,还不给出来。”
没有人出来。
这人道:“好极。”
叶开大笑。
这人忽然也大笑。
刚走进来陈大倌却怔住。
叶开大笑着走
这人就坐在屋子里,背对着门,面前桌子上,摆着大堆花生。
他剥开颗花生,抛起,再用嘴接住,抛得高,也接得准。
叶开笑,微笑着道:“你从未落空过?”
这人没有回头,道:“绝不会落空。”
叶开道:“为什?”
也不知为什,马芳铃脸突又红,轻轻跺跺脚,呼哨声,她胭脂马立刻远远奔来。
她立刻蹿上去,忽然反手鞭,卷起屋檐上还没有被吹落花生壳,撒在叶开面前,大声道:“你既然喜欢,就全给你。”
花生壳落下来时,她人和马都已远去。
陈大倌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开,悠然道:“其实有些话不说,也和说出来差不多,叶公子你说对吗?”
叶开淡淡道:“不说总比说好。”
她跺跺脚,恨恨道:“看你能躲到哪里去?你就算躲到天边,也要找到你。”
只见红影闪,她人也不见。
那光头大汉竟也突然从地上跃起,跳上马背,打马而去。
陈大倌怔在那里,苦笑着,喃喃道:“看来这女人毛病倒不小。”
马芳铃也在发着怔,忽然轻轻叹息声,道:“倒很佩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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