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苦笑道：“杜婆婆
断肠针发出来时，若有人能看见，她也就不是杜婆婆
。”
萧别离只有叹息。
叶开道：“但
却知道她并没有躲在万马堂里。”
萧别离道：“怎见得？”
叶开道：“因为她就住在这镇上，说不定就是前面那背着孩子老太婆。”
叶开道：“那只因有别人在旁边暗算他。”
萧别离皱眉道：“有人暗算他？是谁？”
叶开叹息
声，伸出手掌，在萧别离面前摊开。
他掌心赫然有根针。
惨碧色针，针头还带着血丝。
叶开道：“会。”
萧别离脸上表情也变得很奇特，道：“死人也会说话？”
叶开点点头，道：“只不过死人说话，很少有人能听得见。”
萧别离道：“你能听得见？”
叶开道：“能。”
他本就是个终年看不到阳光人。
叶开走过去，叹息着道：“不喜欢看杀人，却偏偏时常看到杀人。”
萧别离沉默着，神情也显得很伤感。过很久，才长叹道：“就知道他会这
样做，只可惜已劝阻不及。”
叶开点点头，道：“乐大先生确死得太快。”
他抬起头，忽又问道：“你刚出来？”
在乐乐山身上，照着刚从他耳鼻眼睛里流出来血。
血很快就干。
叶开慢慢地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狰狞可怖脸，黯然道：“你总算是朋友场，你还有什话要交代？”
当然没有。
死人怎会说话呢？
萧别离脸色变变，他也已看见
萧别离动容道：“断肠针？”
叶开道：“是断肠针。”
萧别离长长吐出口气，道：“如此看来，杜婆婆果然已来。”
叶开道：“而且已来很久。”
萧别离道：“你已看见她？”
萧别离道：“他说些什？”
叶开道：“他说他死得实在太冤。”
萧别离皱眉道：“冤在哪里？”
叶开道：“他说丁求本来杀不他。”
萧别离道：“但他却已死在丁求鞭下。”
萧别离叹道：“本该早些出来。”
叶开道：“刚才正跟别人说话，竟没有看见你出来。”
萧别离道：“你在跟谁说话？”
叶开道：“乐大先生。”
萧别离凝视着他，过很久，才缓缓道：“死人不会说话。”
叶开却伸手拍他肩，道：“你放心，有人会安排你后事，也会洒几樽浊酒，去浇在你墓上。”
他叹息着，终于慢慢地站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萧别离。
萧别离居然也走出来，用两只手支着拐杖，静静地站在檐下。
他脸色在阳光下看来，仿佛比傅红雪还要苍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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