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已走
。
他知道，可是并没有拦阻，甚至连看都没有回头去看
眼。
既不能拦阻，又何必看？
若是换五年前，他绝不会让这少年走
。
若是换五年前，他现在也许已将这少年埋葬在这山坡上。
叶开转回身，凝视着他，脸上带着种很奇特表情，沉声道：“
生在这里，长在这里，你还要叫到哪里去？”
马空群胸膛起伏，紧握双拳，喉咙里“咯咯”作响，却连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开淡淡道：“早已说过，只做自己应该做事，而且从不怕麻烦，也不怕血腥。”
马空群厉声道：“所以你定要留在这里？”
叶开回答很简单，也很干脆。
叶开淡淡笑道：“不怕麻烦也不怕血腥。”
马空群厉声道：“但这地方你本就不该来，你应该回去。”
叶开道：“回到哪里去？”
马空群道：“回到你家乡，那里才是你安身立命地方。”
叶开也慢慢地转身面向草原，过很久，才缓缓道：“你可知道家乡在哪里？”
，却已显然比不上少年。
这岂非正是老去英雄同有悲哀。
直等他喘息平复时，他才转过身，拍拍叶开肩，声音也变得很和蔼，缓缓道：“知道你是个很有志气少年，宁死也不愿损害别人名誉，像你这样少年，世上已不多。”
叶开道：“做只不过是自觉应该做事，算不什
。”
马空群道：“你做得不错，很想要你做朋友，甚至做女婿……”
从来也没有人拒绝过他要求，他说出话，从来也没有
他回答只有个字：“是！”
西风卷起木叶，白杨伶仃地颤抖。
片乌云卷来，掩住日色，天已暗下来。
马空群腰虽仍挺得笔直，但胃却在收缩，就好像有只看不见手，在他胸与胃之间压迫着，压得他几乎忍不住要呕吐。
他只觉得满嘴酸水，又酸又苦。
马空群摇摇头，道：“无论你家乡多遥远，无论你要多少盘缠，都可以给你。”
叶开忽又笑笑，道：“那倒不必，家乡并不远。”
马空群道：“不远？在哪里？”
叶开眺望着天畔朵白云，字字道：“家乡就在这里。”
马空群怔住。
他脸突又沉下，眼睛里又射出刀般凌厉光芒，盯着叶开，字字缓缓地道：“可是你最好还是赶快走。”
叶开道：“走？”
马空群道：“不错，走，快走，愈快愈好。”
叶开道：“为什要走？”
马空群沉着脸，道：“因为这里麻烦太多，无论谁在这里，都难免要被沾上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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