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道:“洗澡呢?”
乐先生正色道:“洗澡最伤元气,那是万万洗不得。”
叶开笑笑,道:“你是新瓶装着旧酒,是旧瓶装着新酒,你本就有异曲同工之妙,又何必相煎太急。”
乐先生看着他,眼珠子滴溜溜在转,突然跳起来,大声道:“妙极妙极,这比喻实在妙极,你定是个才子,不起才子——来,快拿些酒来,遇见才子若不喝两杯,准得大病场。”
云在天微笑道:“两位也许还不认得,这位就是武当名宿,也正是江湖中最饱学名士,乐乐山,乐大先生。”
叶开当然也在看着他。
他身上穿着件秀才青衿,非但洗得很干净,而且连个补丁都没有。
先看到他手,再看到他脚,谁也想不到他身上穿是这样件衣服。叶开看着他,只觉得这人实在有趣得很。
这位乐先生忽然瞪起眼,道:“你盯着看什?以为这件衣服是偷来?”
叶开笑道:“若真是偷来,千万告诉地方,让也好去偷件。”
路飞般向后倒退,外面就算是个纸人也挂不住,哪里有活人。
但却只有活人才会敲门。
云在天沉着脸,冷冷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只有最愚蠢人,才会做这种事。”
他自己想将车门拉起,突然间,只手从车顶上挂下来。
只又黄又瘦手,手里还拿着个破碗。
叶开道:“在下叶开。”
乐乐山道:“也不管你是叶开叶闭,只要你是个才子,就要跟你喝三杯。”
叶开笑道:“莫说三杯,三百杯也行。”
乐乐山抚掌道:“不错,会须饮三百杯,莫使金樽空对月,来,酒来。”
云在天已在车座下暗屉中,取出个酒坛子,笑道:“
乐先生瞪着眼道:“你已有多久没换过衣服?”
叶开道:“不太久,还不到三个月。”
乐先生皱起眉,道:“难怪这里就像是鲍鱼之肆,臭不可闻也。”
叶开眨眨眼,道:“你几天换次衣服?”
乐先生道:“几天换次衣服?那还得,每天至少换两次。”
个阴阳怪气声音,在车顶上道:“有没有酒,快给添上碗,已经快渴死。”
云在天看着这只手,居然又笑,道:“幸好车上还带着有酒,乐先生何不请下来?”
两只又脏又黑泥脚,穿着双破破烂烂草鞋,有只草鞋连底都不见半,正随着车马颤动,在摇来摇去。
叶开倒真有点担心,生怕这人会从车顶上跌下来。
谁知人影闪,这人忽然间已到车厢里,端端正正地坐在叶开对面,双眼睛半醉半醒,直勾勾地看着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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