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子羽沉思着,思索对象当然是傅红雪,也只有傅红雪值得他思索。
除傅红雪外,现在几乎已全无任何人能引起他兴趣。
窗外暮色已深,花香在晚风中默默流动,他忽然笑笑:“他还是在杀人,还是刀就能致命,可是他已经快完。”
他又问
03
宽大桌上尘不染,宽大屋子里也没有点声音,因为公子羽正在沉思。
“萧四无已去?”刚才他在问。
“是。”
“你们用什法子要他去?”
傅红雪看着手里刀,忽然明白萧四无为什要来!
——因为他知道傅红雪已无法控制自己,他认为他已有击败傅红雪机会。
——他急着要试试,所以他已没法子再等到那天。
——等待毕竟是件很痛苦事,他毕竟还很年轻。
傅红雪判断并没有错,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错。
鲜血雾般弥漫在昏黄灯光下。
灯光红,人脸却青。
那大汉全身血液都似已冻结,连呼吸都似已停顿。
他也用刀,他也杀人,可是现在他看见傅红雪这刀,才知道自己用根本不能算是刀。
他甚至觉得自己以前根本就不能算杀过人。
他眼睛空空洞洞,看来就像是个死人,可是他笑容中却还是充满讥诮:“因为你已不是昔日那个傅红雪。”
——现在你已只不过是个刽子手。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刀已飞出去,迅速,准确,致命!
他虽然明知这刀必定会被傅红雪所破,但是他出手时,仍然使出全力。
因为他“诚”,至少对他刀“诚”。
“们让他以为自己有杀傅红雪机会。”
“结果呢?”
“结果傅红雪杀他。”
“也是他先出手?”
“是。”
错是谁?
不管错是谁,他心里压力和负担都已无法减轻,因为他杀人本是他以前绝不会杀。
“难道真已无法控制自己?”
“难道真已变成个刽子手?”
“难道迟早也总有天会发疯?”
灯光又昏黄!
他抬起头忽然发觉傅红雪已不在灯光下。
灯光照不到地方,仍是片黑暗。
02
“本来确可以不杀他,为什还是杀他?”
这“诚”字意义,就是种敬业精确,锲而不舍精神,不到已完全绝望时绝不放弃最后次机会,绝不放弃最后分努力。
能做到这点并不容易。
无论谁只要能做到这点,无论做什事都必定会成功。只可惜他已不再有机会,因为他走是条不该走路。
因为傅红雪已拔刀!
刀光闪,头颅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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