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在倒下去之前，仿佛冲入
道窄门。
他仿佛来过这里，可是他
记忆也很模糊，很遥远。
门外说话声音却忽然大起来。是
个男人和个女人在说话。
“莫忘记
们是老相好，你怎
能让吃闭门羹？”这是男人声音。
“说过，今天不行，求求你改天再来好不好。”女人虽然在央求，口气却很坚决。
就算杀“她”又如何？
这些事他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他脑中已渐渐混乱，种几乎已接近疯狂混乱。
他狂奔至力竭时，就倒下去，倒下去时他就已开始痉挛抽搐。
那条看不见鞭子，又开始不停地抽打着他；现在不但天上地下诸神诸魔都要惩罚他，让他受苦，他自己也要惩罚自己。
这点至少他还能做得到。
——孔雀山庄毁，秋水清毫无怨言，只求他做件事，只求他能为秋家保留最后点血脉。
——可是现在卓玉贞也已死。
——“她”知道珠花上有孔雀标记，“她”当然也是凶手之。
——他却在全心全意地照顾她，保护她，甚至还娶她做妻子。
——若不是为她，明月心怎会死？
为救而去跟人拼命，可是无论谁也不能否认，总算已嫁给你。”
“……”
“害死明月心，害死燕南飞，杀杜十七，又想害死你，但却是你老婆。”
她笑得更残酷：“只要你记住这点，你若要杀，现在就过来动手吧！”
傅红雪忽然冲出去，头也不回地冲入黑暗中。
“今天为什不行？”
“因为……因为今天月经来。”
“放你娘屁。”男人突然,bao怒，“就算真月经来，也得脱下裤子来让老子看看。”
男人在欲望不能得到发泄时，脾气通常都很大
04
小屋中静悄无声。
门外仿佛有人在说话，可是声音听来却很遥远，所有事都仿佛很模糊，很遥远，甚至连他自己人都仿佛很遥远，但是他却明明在这里，在这狭窄、气闷、庸俗小屋里。
这究竟是什地方？
这屋子是谁？
——若不是为保护她，燕南飞又怎会死？
——他却直都以为他做事是完全正确，现在他才知道他做事有多可怕。
可是现在已迟，除非有奇迹出现，死去人，是绝不会复活。
他从不相信奇迹。
那除像野狗般在黑暗中狂奔外，现在他还能做什？
他已无法回头。
03
黑暗，令人绝望黑暗。
傅红雪狂奔。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他停下来，就要倒下去。
他什事都没有想，因为他不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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