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盯着他,道:“那个人是谁?”
巨人道:“苗天王,他才是真苗天王。”
傅红雪道:“你呢?”
巨人道:“只不过是他傀儡,摆出来做样子给别人看傀儡,就像是这把刀。”
他拔出他刀。
可是这闪刀光劈下时,并没有横飞血肉。
傅红雪身子忽然斜斜飞出,恰巧从刀光边缘掠过,他刀也已出鞘,反手刀,向后掠出。
他已算准部位,这刀削出,正在后面拿刀这个人下腹双膝之间,他计算从未错误。他刀从来没有失手过!
可是他刀削出,也没有看见血,只听见“哧”声响,那不是骨头斩断声音,却像是竹木拗断声。
九尺长天王斩鬼刀刀斩空,刀尖点地,惊虹般飞出去,惊虹般刀光中,仿佛有条短小人影,带着凄厉笑声飞入桑林!
雄狮虽然威风可怕,豹子却绝不退缩。
苗天王笑声不绝,道:“你定要让先拔刀?”
傅红雪点点头。
苗天王道:“你不后悔?”
傅红雪冷笑。
”
傅红雪不否认。
苗天王道:“你为什不先拔刀?”
傅红雪道:“因为要看看你刀。”
——若先拔刀,你刀只怕就永远无机会出鞘。
缀满珠玉华丽刀鞘中,装着竟是把涂着银粉木刀,这实在是件很荒谬事,只有疯才会做出这种事。
傅红雪忍不住问
笑声和人影都不见,地上却多两截被削断木棍。
——难道这就是那个人两条腿?
——难道那个人是踩着高跷来?
傅红雪转过身,刀已入鞘。
天神般巨人已倒下去,倒在胡床上,刚才威风和神气已全都不见,这不败战神,难道竟只不过是个纸扎傀儡?
就在这时,道厉电般刀光,已凌空向他急冲下来!
苗天王手还握着刀柄,刀锋还留在那镶满珠玉皮鞘里。他没有拔刀!刀光是从傅红雪身后飞出,就像是晴空中忽然打下道霹雳闪电。傅红雪已全神贯注在面前这个巨人身上,怎想得到刀光竟会从身后劈下。
窗下轻歌女人,歌声虽仍未停,却已悄悄地闭上眼睛。
她看过这闪刀光威力——刀光过处,血肉横飞。
她已看过太多次,已不忍再看!她显然并不是真喜欢看杀人。
这句话他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他意思已很明显。
苗天王忽然大笑,霍然站起,膝上女人立刻滚下胡床。
他站着时身高九尺开外,腰粗不可抱,更显得威风凛凛。
也只有他这样人,才配用这样刀。
傅红雪站在他面前,就好像雄狮面前条黑色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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