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七轻轻吹声口哨,眼睛亮得就好像燃起两盏灯,问道:“八万两赌
傅红雪冷冷地看着他,道:“只玩把。”
杜十七道:“只玩把?把见输赢?”
傅红雪道:“是!”
杜十七笑:“好,就要这样赌才痛快。”
他直起腰,全身骨节立刻“咯咯”发响,块块肌肉在衣下流窜不停。
他并没有玩花样,做手脚,个人赌运来时候,根本就不必做假。
刚才他拿对“长三”,统吃,现在他几乎已赢两万,本来定还可以多赢些。
只可惜下注人已渐渐少,因为大家口袋都已快空。
他希望能有两个新生力军加入,就在这时,他看见个脸色苍白陌生人走进来。
傅红雪在看他洗牌,他手巨大而有力。
胡昆笑,真笑:“那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
傅红雪道:“他在哪里?”
胡昆眯起眼,道:“他正在拼命。”
傅红雪道:“拼命?”
胡昆道:“拼命地赌,拼命地喝,只希望他还没有输光,还没有醉死。”
,杀杜十七,这些都是你!”
傅红雪道:“先付后杀。”
胡昆勉强笑笑,道:“现在你就可以拿去。”
傅红雪拿起银票,也数两遍,才慢慢地问道:“你知道杜十七在哪里?”
胡昆当然知道:“为清查他行踪,已花万五千两。”
这是十八年苦练结果!
他身高八尺二寸,阔肩细腰,据说用双手就可以扼断牛头。看着他人,每个眼睛里都不禁露出敬畏之色,就好像臣子看着他们帝王。
八十张银票都已拿出来,崭新银票,苍白手。
杜十七道:“你有多少?”
傅红雪道:“八万两。”
杜十七又推过次庄,四手牌,两手统吃,却只吃进三百多两。
下注人大多都已显得没有生气。
在赌场里,钱就是血,没有血人,怎会有生气?
——不知道这个脸色苍白陌生人,身上血旺不旺?
杜十七忽然抬头向他笑笑,道:“朋友是不是也想玩两把?”
04
杜十七不但赢,而且很清醒。
个人在赢时候,总是很清醒,只有输家才会神志不清。
他正在洗牌。
三十二张用乌木做牌九,每张他都仿佛能如意操纵,甚至连骰子都听他话。
傅红雪淡淡道:“杀人本就是件很奢侈事。”
胡昆叹口气,看着他将银票收进怀里,忽又问道:“你杀人不是秘密?”
傅红雪道:“不是!”
胡昆道:“你不怕在大庭广众间杀人?”
傅红雪道:“无论什地方都可以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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