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贞也在看着这柄刀，已看
很久，眼睛里也有恐惧。
这柄刀仿佛已长在傅红雪手上，已成他身体
傅红雪道：“刀不是给人看
。”
赵平道：“你砍断
手，你至少应该让看看你刀。”
傅红雪凝视着他，忽然道：“好，你看！”
刀光
闪，根根断发雨丝般飘散。
这是赵平头发。
他还不知道这就是他自己手。
刀太快，他还没有感觉到痛苦。
他甚至还在笑。
等到这只手落在地上，他才发现自己手已少只。
笑声立刻变成惨呼，他人也重重跌下。
赵平变色道：“可是……”
傅红雪不让他开口，冷冷道：“你若不是赵无极独子，现在就已死在车轮下。”
他坐在车厢里，连动都没有动。
——只手上，最灵活就是食指。
——个坐在车厢里不动人，怎
能杀得灵活如食指赵平？
他，又问道：“赵无极、赵无量兄弟，是你父或叔？还是你师长？”
车夫吃惊地看着他，就好像看见鬼样。
他赶车技术纯熟，直都坐在前面赶车，非但没有任何举动，而且很听话。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脸色苍白怪物，怎会眼就看破他来历。
傅红雪道：“你肤色光滑，肌理细密，就好像用熟油浸出来，只有练过先天无极独门气功人，才会这样。”
等到他看见这雨丝般落发，刀光已不见。
刀已入鞘。
他还是没有看见这柄刀。
他脸却已因恐惧而扭曲，忽然步步向后退，嘶声嚷呼道：“你不是人，你是个恶鬼，你用也是把鬼刀……”
漆黑刀，漆黑眸子。
刀光不见，刀已入鞘。
傅红雪还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赵平将断腕塞入衣襟，用只手扳着车窗，挣扎着站起来，盯着他。
傅红雪道：“你还不走？”
赵平咬着牙，道：“不走，要看看你刀。”
赵平终于想通，身子已准备掠起。
傅红雪道：“今天不杀你，只要你留下只杀人手！”
赵平忽然大笑，道：“抱歉得很，手还有用，不能给你。”
忽然间，刀光闪，血花四激。
赵平身子已掠起，忽然看见只血淋淋手凭空落下。
——这怪物好尖锐眼力！
车夫终于叹口气，苦笑道：“在下赵平，赵无极正是家父。”
傅红雪道：“你是不是有个名字叫食指？”
赵平勉强点点头，他已看出在这怪物面前根本没有说谎余地。
傅红雪道：“以你家世出身，竟会做这种见不得天日事，本该替先天无极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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