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风目光抬,只见她娇艳天真面靥上,此刻竟充满悲苦惶急之色,双明媚秋波中,再像是要流下泪来。
时之间,他只觉心中情思又自大乱,暗叹声,口中却仍强笑道:
“没有什,不过——以后再也不用伊风这个名字,你……你还是叫南人好。”
“你在江湖中闯荡,有这牌子,也许有用,你看,这上面还有“三心神君”表记呢?你为什不要,是……”
她轻轻地说着,语声之中,似乎有种不可描述忧郁,就像是不知道多怕伊风拒绝她样。
伊风又呆呆,终于缓缓伸过手,接过这面玉牌,又自强笑道:
“琳儿定要送给,怎会不要呢?”
凌琳秀眉扬:
“也有样东西要送你。”
伊风目光抬处,只见她缓缓伸过玉掌,掌中放是面象牙牌子,上面极精致地雕着三颗心。
伊风心中暗叹声,但觉千百种滋味,齐涌上心头,亦分不清是悲!是愁!是恨!他勉强挤出丝笑容,摇头道:
“琳儿,这个——你还是自己收起来吧!”
凌琳秀目张,
少年锺静恭身揖,缓缓回过头,大步走去,他直木无表情面容上,此刻不知怎地,却已有阵难言扭曲。
伊风目送着他背影,消失在林木深处,方自长叹道:
“想不到萧无这万恶魔头,竟有个这好徒弟。”
凌琳亦自轻轻叹道:
“刚才只怕你把他杀死。”伊风目光垂,却听她又道:
“你要就好——喂,问你,怎突然叫琳儿——不过,琳儿也很好听,伊风,你说是不是?”
伊风突地双眉皱!
“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叫伊风。”
凌琳方自扬起秀眉,此刻突又颦在起,惶声问道:
“为什,为什……你不喜欢叫你名字,是不是?”
“为什?”
伊风呆呆,强笑道:
“你乱送别人东西,你妈妈会骂你。”
凌琳春葱般手掌,仍笔直地伸在伊风面前:
“这是师傅送给,妈妈怎会骂。”她秋波转:
“但那时又想,你不会是那种人,到后来……”她竟自缓缓垂下眼:“后来,你果然没有让失望。”
伊风勉强压制着心中激动,缓缓回过头去,却见凌琳已走到他前面,轻轻从那老人身上,拾起那节断指,呆呆地凝注半晌,轻轻长叹声,又撕下条衣襟,仔细地将它包起来,突地抬起头,笔直地望向伊风,轻轻道:
“这个……替你收起来。”
伊风缓缓抬起头,却又缓缓垂下头,他不知该说什。
却听凌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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