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半天,金衫香主影子都没有看到,伊风不禁在心里暗骂:“这批小子架子倒不小!”
伊风故意冷笑声,倏地从桌上抄起个茶壶来,嗖地朝这“白斑虎”头上抡过去。
以他身手,要抡中“白斑虎”那颗长满癞痢脑袋,还不容易?只是他却故意将这茶壶抡得远远,面大骂道:
“你们这批天争教狗腿子,看到大爷来,还不快给跪下!”
他这骂,还真骂对。原来天争教在这开封地面上势力颇大,这些泡茶馆闲汉,倒有半是属天争教开封分舵之下。
因是茶馆里登时大乱,嗖地站起大半人来,有往外面跑,有就大声喝骂着,白斑虎却劈面拳,朝伊风面门打去。
香主…因为,“天争教”中,除金衫香主外,便很少有人看到过教主真面目。
伊风逛许久,仍没有看到金衫香主影子,正自有些着急:他心念转处,不禁猛地动,他微抚上额,暗笑自己!
“怎变得这笨!山不会来找,难道也不会去找山吗!”
于是他微微笑,走进家很热闹茶馆。
这因为他久走江湖,知道这茶馆之中,九流三教,人品最是复杂,正适合自己此刻所用。
伊风冷笑声,手腕倏然穿出,只用三成方,刁住这粗汉手腕,反手拧,那“白斑虎”立刻像只被宰猪样地叫起来。
伊风略展身手,打得这批粗汉叫苦连天!茶馆桌子,椅子,都飞到路上:路上砖头,石块,却飞到茶馆里。
伊风此举,当然是想将那开封城里金衫香主引来,以期扰乱天争教耳目。另方面,却是他对天争教积怨已深,想藉此出出气。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内力修为,出手不过只使两,三成力道。
不过,这用来对付这批粗汉,却已足够。
他走进茶馆,目光四扫,就看到座中大都直眉愣眼汉子,暗中满意地笑,笔直地走到张坐着四个彪形大汉桌子旁,言不发地,朝桌旁那张长板凳上空处坐下去。
那四个彪形大汉本在谈着话,这样来,可都愕住,但望伊风眼,只见他衣履之间,气派不凡,心里虽奇怪,仍没有发作。
那知伊风突地拍桌子,将桌上茶杯都震得飞起来。这四个汉子却都不禁勃然色变,个满头癞痢汉子,站起来,瞪着双满布红丝金鱼眼,指着伊风,破口骂道:
“朋友!你是活不耐烦,是怎着?也不打听打听俺白斑虎是干什?你要是活不耐烦,就到别地方去死,不要跑到这里来死!”
愕里愕气,正是纯粹河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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