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血染成
掌印。
孙小红冲过去，突又顿住，慢慢转回身，面对着李寻欢。
她嘴唇已被咬得出血，盯着李寻欢道："上官金虹也早已算准
你要到这里来。"李寻欢闭着嘴。
孙小红道："他知道你绝不会先到兴云庄去，因为你不愿再见到龙啸云，所以你心里无论多
急，也
定会先到二叔店里来瞧瞧。"李寻欢闭着嘴。
孙小红道："这切，正都是为你设下圈套。"李寻欢嘴闭得更紧。
孙小红再奔回来，李寻欢还是站在桌子前，瞬也不瞬盯着这只手。
死黑手，四根手指都已嵌入抹布里，只有根食指向前伸出，僵硬得就像是节蜡，笔直指着前面窗户。
窗户是开着。
李寻欢抬起头，盯着这扇窗户。
孙小红目光也随着他瞧过去，两人忽然同时掠出窗子。
他狂醉时候，扶他回房去就是这只手。
他生病时候，伺候他汤药也正是这只手。
现在，这只手已变成块干瘪死肉，血已凝结，筋已收缩，手指紧紧抓着这块抹布，就像是在抓着自己生命。
他是不是正在抹桌子时候被人砍断这只手？
桌子擦得很光，很干净。
驼子井没有在抹桌子。
油永远再也不能抹桌子！
桌子上有只手。
手里还抓着块抹布，抓得很紧。
小店门本是关着，敲门，没有回应，呼唤，也没有回应。
孙小红道："所以你绝不能走进这扇门。"
李寻欢忽然道："你呢？"
孙小红咬着嘴唇，道："
没关系，上官
窗外冷风刺骨，冷得连沟渠里臭水都已结冰。
条更小巷子，比沟渠也宽不多少，也许这根本不是条巷子，只不过是条沟渠。
沿着沟走，走到尽头，就是道很窄门，也不知是谁家后门，除此之外，就没有别路。
这本是条死巷。
后门是虚掩着，在推门地方赫然有个暗赤色掌印。
他在抹这张桌子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李寻欢？
李寻欢忽然觉得胸中阵绞痛。
孙小红目中眼泪开始向外流，字字道："你知道这只手是谁？"李寻欢沉重点点头。
孙小红嘎声道："他人呢……他人呢？……"她忽然冲出去。
没有人，小店里个人都没有。
孙小红比李寻欢更急，撞开门，就瞧见这只手。
只已被齐腕砍下来手。
孙小红惊，冲过去，怔在桌子旁。
那正是李寻欢两年来每天都在上面喝酒桌子。
李寻欢脸色也已发育，他认得这只手，他比孙小红更熟悉，两年来，这只手已不知为他倒过多少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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