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本不忍再对吕凤先说什
，但现在却不得不说
："你又何必还留在这里？"极度
悲痛后，往往是麻木。
吕凤先人似已麻
因为世上唯
能解除这种痛苦法子，只有毁灭！
彻底毁灭！
李寻欢黯然道："若是别人做对不起你事，该死是他，你又河苦折磨自己？"吕凤先嘶声道："该死是
，自己……
他拼命想挣脱李寻欢手，自己却从凳子上跌下去。
他没有再爬起，就这样伏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
就在几天前，这只手还是件"杀人兵器"！
无论是什事令他改变，这件事对他打击都太可怕。
李寻欢简直无法想象。
吕凤先又伸出手，去倒酒。
"砰"，酒壶自他手中跌下。
来咳嗽次数虽然少些，但咳起来，就很难停止。
这岂非正如"相思"样？
你将个人思念次数少些时，并不表示你已忘他，只不过因为这相思已入骨。
等他咳嗽完，吕凤先才字字道："你为什不让走？"他虽然尽力想使自己显得镇定些，却并没有成功。
他说话声音抖得像是条刚从冰河中捞起来兔子。
他终于断断续续说出自己故事。
李寻欢耳朵里听着是他故事，眼睛里看着是他人，但心里想到却是阿飞！
李寻欢心在发冷。
阿飞是不是也受这种同样打击？
阿飞是不是也已变成这样子？
他脸骤然扭曲起来，盯着自己这只手，瞬也不瞬，也不知过多久，突然狂吼声，将这只手塞入自己嘴里。
拼命塞，拼命咬。
血，流过他嘴角酒痕。
无论他做任何事，李寻欢本都不愿拦阻他，但现在却不得不拉住他手。
吕凤先狂吼："放开，要咬掉它，口口嚼碎，口口吞下去！"这只手本是他最自傲，最珍惜，个人到真正痛苦时，就想将自己最珍惜东西，将毁掉自己整个人东西部毁掉！
李寻欢没有回答，生怕自己回答会伤害到他。
无论什样回答都可能伤害到他。
吕凤先道："本不欠你，本不必为你做什事，你何必还要来逼？"李寻欢终于长长叹息声，道："欠你。"吕凤先道："就算你欠，也不必还。"
李寻欢道："欠你，本就无法还，但你至少也该让请你喝杯酒。"他笑笑，接着道："莫忘，你也请过。"吕凤先手直不停发抖，抖得连酒杯都拿不稳。
他用两只手捧着碗喝酒，但酒还是不停从碗里溅出来，从他嘴角里流出来，溅得他自己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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