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格格笑道：“杀人?你能杀得
谁?”
少年道：“你！”
这‘你’字说出囗，他
剑已刺出去！
剑
白蛇骤然顿住笑声，因为他已发觉这少年既非疯子，亦非呆子，更不是在开玩笑，说话竟似很认真。
但他再
看那柄剑，又不禁大笑起来，道：“好，只要你能照这样做遍，
就给五十两。”
笑声中，他剑光闪，似乎要划到柜台上那根蜡烛，但剑光过处，那根蜡烛却还是纹风不动。
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可是白蛇这时已吹囗气，囗气吹出，蜡烛突然分成七段，剑光又闪，七段蜡烛就都被穿上在剑上，最后段光焰闪动，烛火竟仍未熄灭──原来他方才剑已将蜡烛削成七截。
白蛇傲然道：“你看这个剑还算快
?”
少年道：“只想知道它能值几两银子，因为要将它卖给你自己。”
白蛇怔怔，道：“卖给自己?”
少年道：“不错，因为既不想要这包袱，也不想要这脑袋。”
白蛇道：”如此说来，你是想来找比剑。”
少年道：“是。”
他木头，仿佛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
但门外却忽然与人大声道：“你脑袋能值几两银子?”
听到这句话，李寻欢似乎觉得很惊讶，但也很欢喜，他抬起头，那少年终于走进这屋子。
他身上衣服还没有干透，有甚至已结成冰屑，但他身子还是挺得笔直，直得就象标。
他脸看来仍是那孤独，那倔强。
少年脸上丝毫表情都没有，道：“很快。”
白蛇狞笑道：“你怎样?”
少年道：“剑不是用来削蜡烛。”
白蛇道：“那你这把破铜烂铁是用来干什?”
少年手握上剑柄，字字道：“剑是用来杀人！”
白蛇上上下下望他几眼，又瞧瞧他腰畔剑，忽然纵声狂笑起来，他这生中实在从未见过这好笑事。
少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完全不懂得这人在笑什。他自觉说话并没有值得别人如此好笑。
那虬髭大汗暗中叹囗气，似乎觉得这孩子实在穷疯，诸葛雷也觉得他脑袋很有毛病。
只听白蛇大笑道：“这头颅千金难买……”
少年道：“千金太多，只要五十两。”
他眼里永远带着种不可屈服野性，象是随时都在准备争斗，反叛，令人不敢去亲近他。
但最令人注意，还是他腰带上插着那柄剑。
瞧见这柄剑，白蛇目光中惊怒已变为讪笑，他格格笑道：“方才那句话是你说?”
少年道：“是。”
白蛇道：“你想买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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