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个紫面虬髯大汉自人丛中笔直走过来,双凛凛有光眼睛直瞪着他,沉声道:“原来那位‘朱先生’就是王天寿王老爷子,这就难怪蝙蝠公子对‘朱先生’也分外客气。”
王天寿皱眉道:“阁下是谁,倒眼疏得很。”
紫面大汉也不答话,又道:“王老爷子不在家纳福,间关万里,赶到这里,为莫非就是蜀中唐门那几瓶毒药?”
王天寿脸色又变变,厉声道:“阁下究竟是什人?”
这老人双手又黄又瘦,有如枯木,牙齿已被熏黑,烟瘾本极大,这两天瘾头本已被吊足;不提起这“烟”字还好,提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嘴里又干又苦,简直比没饭吃还难受。
高亚男突然也叹口气,道:“王老爷子德高望重,好好地不在家里纳福,却偏偏要到这里来受气受罪,这又是何苦?”
白发老人脸色变变,干咳两声,道:“姑娘怎会认得老朽?”
高亚男淡淡地道:“鹰爪门享名武林垂七十年,江湖中人就算不认得王老爷子,只看王老爷子这双手,也该猜得出来。”
这老人正是淮西“鹰爪门”第高手“九现云龙”王天寿。二十年前已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侄子王维杰,近年来已很少在江湖走动,见过他真面目人本就不多,不想竟也在这里露面。
“若是真有个看不见鬼魂在里面,他们……他们……”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敢再说下去。
群豪本都远远站在边,此刻突然有几个人走过来。
其中人道:“们也去瞧瞧!”
另人道:“楚香帅为们做很多事,们绝不能置身事外。”
大家都忍不住转过头去瞧他几眼。
王天寿怔半晌,才干笑两声,道:“姑娘年纪轻轻,眼力却当真不错,当真不错。”
张三看到这情况,才知道这些人虽然都是武林名人,彼此间却各不相识,他们平时各据方,见面机会本不多。
但原随云安排请客名单时候,显然也花番工夫,绝不将彼此相识人同时请到这里来,免得口音被人听出。
王天寿也未想到自己身份会被个年纪轻轻小姑娘揭破,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多嘴,正想找个机会走得远些。
高亚男却摇摇头,道:“想……各位还是留在这里好。”
人道:“为什?”
高亚男沉吟着,忽然问道:“各位身上可带得有引火之物?”
那人道:“没有,只要是可以点得火东西,在们上岸前就全都被搜走。”
个瘦骨嶙峋白发老者叹息着接道:“连老朽点水烟用纸媒子他们都不肯放过,更何况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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