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道:“昨夜船触礁后,好像每个人都在甲板上。”
金灵芝点头道:“那时已发现白……白先生没有上去,还以为他……他不敢见,所以才故意留在下面。”
说着说着,她眼眶又红
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简直就和他自己完全模样。
胡铁花觉得她好处简直多得数也数不清,若是将这样女孩子轻轻放过,以后哪里找去?
胡铁花下决心,以后定要好好地对她,绝不再惹她生气。
他痴痴地瞧着她,早已将别人全忘得干干净净。
张三忽也叹口气,摇着头道:“看来金姑娘虽未割下他舌头来,却已将他魂割去。”
楚留香忽然道:“要割还是割鼻子好,反正这鼻子迟早总有天要被揉掉。”
胡铁花叫起来,道:“你们拿当什?猪头肉?”
金灵芝刀已扬起,突然扑哧声,笑。
她脸上还带着泪痕,带着泪笑看来更美如春花。
胡铁花似已瞧得痴。
却还是挂得有八丈长,咬着牙道:“也不想砍你脑袋,只想割下你这根长舌头来,也免得你以后再胡说八道。”
张三膝盖被踢得发麻,面揉着,面大声嚷道:“金姑娘若是没有刀,可以到厨房去找把切肉菜刀来。”
金灵芝沉着脸,反手拔出柄匕首,瞪着胡铁花道:“你舍不舍得?”
胡铁花叹口气,苦笑道:“能保住脑袋,已经很满意,区区根舌头,有什舍不得?”
金灵芝道:“好,伸出你舌头来。”
胡铁花喃喃道:“不但魂,连心都被割走。”
金灵芝用刀背在他头上轻轻敲,抿着嘴,笑道:“你还有心?还以为你心早就喂狗哩!”
少女们哭泣后笑,就像是春雨连绵后第线阳光。
大家心情仿佛都开朗许多。
但在金灵芝看到白猎尸身时,她笑容就又消失,黯然道:“他……他死得真惨,是谁这狠心,下这样毒手?”
他忽然觉得自己最喜欢女人还是她。
她既不矫揉做作,也不撒娇卖痴。
她既不小心眼,也不记仇。
她又明朗,又爽直,又大方。
她无论在多糟糕情况下,都还有心情来开开玩笑,让自己轻松些,也让别人轻松些。
胡铁花竟真闭上眼睛,伸出舌头。
金灵芝道:“再伸长些。”
胡铁花苦着脸,想说话,但舌头已伸出,哪里还说得出?
张三笑嘻嘻道:“金姑娘,要割就往根割,以后粮食断,还可用这条舌头煮碗汤喝。”
金灵芝道:“这根舌头还不够长,不如索性把他两个耳朵也齐割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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