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搓搓鼻子,笑道:“金姑娘是在跟说话?”
丁枫笑道:“看来只怕是。”
胡铁花望着面前四壶酒,喃喃道:“壶酒就算五斤吧,四壶就是整整二十斤,就算喝不醉,也没有这大肚子呀!”
张三悠然道:“没有这大肚子,怎能吹得出那大气?”
胡铁花叹道:“看来这人帮腔拍马本事倒不错,果然是个天生奴才胚子。”
他立刻又摇摇头,道:“连舐酒都不能算,只能算是嗅酒。”
金灵芝忽然道:“再去倒六壶酒来。”
她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谁说,张三却立刻应声道:“遵命!”
其实他也不知道酒在哪里,在这地方也用不着他去倒酒。
但他还是拿着酒壶走出去,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花成万两银子买下,就只叫倒酒,这岂非太不合算?”
只听风声刺耳,本来站在船头两个水手,早已吓得远远躲开去。
他们以为白蜡烛这下子纵然不被撞得血肉横飞,至少也得被撞去半条命,谁知他身子往下蹲,竟将船平平稳稳地接住。
大家不由自主,全都失声喝道:“好!”
白蜡烛仍是面不红,气不喘,双手托着船,慢慢地走到船舱旁,轻轻地放下来,才转身面对着向天飞,字字道:“你少说话。”
向天飞面上阵青阵白,突然跺跺脚,走到船尾舵手旁,掌将那舵手推开,自己掌着舵,望着江上夜色,再也不回头。
金灵芝瞪眼道:“废话少说,你究竟是喝,还是不喝?”
胡铁花道:“喝,自然是要喝,但现在却不是时候。”
张三笑道:“喝酒又不是娶媳妇,难道也要选个大吉大利日子?”
胡铁花这次不理他,笑道:“喝酒是
胡铁花冷笑道:“你不用着急,以后总有得叫你好受,你慢慢地等着吧。”
金灵芝瞪他眼,居然没有搭腔,张三也已走远。
用不多久,六壶酒都已摆到桌子上。
金灵芝道:“你喝四壶,喝两壶。”
她这话也还是不知对谁说,但每个人眼睛都瞧着胡铁花。
从此之后,谁都没有瞧见他再走下过船舱,也没有再听到他说过句话,直到第二次上弦月升起那天晚上——?
桌上酒壶又加满。
白蜡烛缓缓走入船舱,竟又拿起这壶酒,嘴对嘴,片刻间这壶酒又喝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才走回角落,站在公孙劫余身后,面上仍带着那种惊恐痴呆表情,就像是个受惊孩子。
胡铁花挑起大拇指,失声赞道:“老臭虫,你瞧见?要这样才算是喝酒,像你那样,只能算是在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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