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上生活人,也有他们生活方式,晚上是他们休息、聊天、补网时候,只要日子还能过得去,没有人愿意在晚上行船,所以天黑之后,要想雇船就很不容易。
但楚留香总有他法子。
楚留香雇船时候,胡铁花以最快速度去买大壶酒。
胡铁花这个人可以没有钱、没有家、没有女人,甚至连没有衣服穿都无妨,但却绝不能没有朋友、没有酒。
夜静得很,也暗得很。
高亚男脸色不觉也和缓些,这少年丁枫又赔着笑说几句话,高亚男也回答几句。
这几句话说得都很轻,连楚留香也听不到,只见丁枫已上大船,恭恭敬敬向枯梅大师行过礼,问过安。
枯梅大师也点点头,江船立刻启碇,竟在夜色中扬帆而去。
胡铁花用指尖敲着鼻子,喃喃道:“枯梅大师怎会变成蓝太夫人?这倒是怪事。”
楚留香沉吟着道:“看情形这些黑衣人约本是蓝太夫人,但枯梅大师却不知为什缘故,竟冒蓝太夫人之名而来赴约。”
?原来你……”
他并没有说完这句话,因为他已发现方才那快艇去而复返,此刻又箭般地急驶而来。
船头上站着个身长玉立轻衫少年,快艇迎风破浪,他却像钉子般钉在船头,动也不动。
胡铁花道:“原来他们是找救兵去,看来这人下盘功夫倒不弱。”
快艇驶到近前,速度渐缓。
江上夜色凄迷,也不知
胡铁花道:“枯梅大师为什要冒别人名?她自己名声难道还不够大?”
楚留香道:“也许就因为她名声太大,所以才要冒别人名!但以枯梅大师脾气,竟不惜冒名赴约,这件事想必非同小可。”
胡铁花皱眉道:“实在想不通这会是什样大事?”
楚留香目光闪动,忽然笑笑,道:“也许她是为替高亚男招亲来,这位丁公子少年英俊,武功不弱,倒也配得过们这位清风女剑客。”
胡铁花板起脸,冷冷道:“滑稽,滑稽,你这人真他妈滑稽得要命。”
只见这轻衫少年袍袖飘飘,不但神情很潇洒,人也长得很英俊,脸上更永远都带着笑容,远远就抱拳道:“不知这里可是蓝太夫人座船?”
他语声不高,却很清朗,连楚留香都听得很清楚。
枯梅大师虽仍端坐不动,却向青衣窄袖高亚男微示意,高亚男这才慢吞吞地走到船头,上上下下打量这少年几眼,冷冷道:“你是谁?来干什?”
少年赔着笑道:“弟子丁枫,特来迎驾,方才属下礼数不周,多有得罪,但求蓝太夫人及两位姑娘恕罪。”
他不但话说得婉转客气,笑容更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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