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做
他自觉应该做
事，这难道还不够？
黑衣老妪目光闪动，道：“你好像总算已想通？”楚留香点点头。
黑衣老妪道：“那
你还等什？”
楚留香忽然笑笑，打开其中
扇门——他手忽然又变得很稳
“
应该信任她，她绝不会欺骗。”
“可是，她暗示地眨眨左眼，究竟是想告诉什呢？”
“是想告诉，左边扇门才是活路，还是想告诉，左边扇门开不得？”
所有问题，都要等门开之后才能得到解答。
应该开哪扇门呢？这决定实在太困难，太痛苦。楚留香只觉得身上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若真对她好，是不是也可以为她牺牲，也可以留下来呢？”
“是不是太自私？是不是太无情？”
“若是张洁洁，若知道楚留香要离开，是不是也会很伤心？”
你若真伤个女人心，她非但永远不愿再见你，甚至恨不得要你死。
这道理楚留香当然也明白。
完全绝望。
但他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过。因为这次他生与死，是要他自己来决定，但他自己却偏偏完全没有把握。世上绝没有任何事，能比被人逼你做无把握决定更可怕。
你若非亲自体验过，也绝对想不到那有多可怕。
左眼，是左眼。张洁洁是不是想告诉他，左边扇门外是活路？
楚留香几乎要向左边这扇门走过去，但双脚却似被条看不见铁链拖住。
黑衣老妪站在他身边，冷冷地看着他湿透衣衫，突然冷笑道：“现在你是不是已后悔？”
楚留香道：“后悔什？”
黑衣老妪道：“后悔你本就不该来，没有人逼你来，也没有人逼你走。”
楚留香道：“所以绝不后悔，无论结果如何，都绝不后悔，因为已来过！”
他来过，活过，爱过。
“她故意眨眨左眼，是不是希望脚踩入万丈深渊中去？”
楚留香又几乎忍不住要走向右边那扇门去，可是他耳畔却似又响起张洁洁那温柔语声。
“喜欢是你，不是死人，所以为，你也非走不可。”
“只要你快乐，也会同样快乐，你定要为好好地活着。”
想起她温柔，她深情，他又不禁觉得自己竟然会对她怀疑，简直是种罪恶。
“你以为她真要你走？”
“她要你走，只不过因为她已伤透心，已不愿再见你！”
楚留香不能不问自己：“是不是伤她心？是不是应该走？”
他从未觉得这件事做错，这地方本是个牢狱，像他这样人，当然不能留在这里。
可是他又不能不问自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