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却似已将乘风归去。但归向何处呢？
楚留香跟得更近，追得更紧，生怕又失去她。
艾青突然回头，目光比山巅
风更尖锐，更冷，盯着楚留香，冷冷道：“你跟着
干什
？”
楚留香
就连这香气，都是楚留香所熟悉。
他死也不能相信这少女不是艾青。
白云缥缈。
艾青身影，又将渐渐消失在白云中。
楚留香突然转身，跟
过去。
艾青道：“也不认得艾青，闪开！”
她手忽然向楚留香脸上挥过去。
楚留香只有闪开。
他当然还有别法子来对付她，但在这种情况下，却只有闪开。
个女孩子，若咬紧牙关说不认得你，你除让她走之外，还能怎样呢？
楚留香勉强笑笑，道：“很久不见，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艾青面上还是全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谁，为什拦住路？”
她声音柔媚清脆，还是和以前样，只不过已变得冷冰冰，全无表情。
楚留香道：“你……你怎不认得？”
艾青冷冷道：“根本就从未见过你。”
和那神秘家人，住在那神秘洞天里？”
楚留香终于忍不住放声高呼：“艾青！”
山泉闪着光，白玉瓶也在闪着光。
艾青汲满瓶山泉，就站起来，转回身，仿佛要走回白云深处。
她竟似完全没有听见楚留香呼声。
艾青走得并不快，腰肢婀娜，仿佛雾中花，风中柳。
少女走路风姿，本是迷人。
但楚留香现在却已无心欣赏，他只是跟着她走。
山路窄而崎岖，也不知是由哪里开来，也不知道行向何处。
山路尽头，只有白云，看不见洞天福地，也看不见琼楼玉宇。
可是，她为什要这样做？为什忽然会变得如此无情？
难道她也有什不能告人苦衷？
难道她爱，已变成恨？
楚留香想不通。
艾青已从他身旁走过去，带着种淡淡香气走过去。
楚留香长叹声，苦笑道：“知道亏负你，可是……也有苦衷……也曾千方百计地找过你。”
艾青皱眉道：“你在说什？根本听不懂！”
楚留香不由自主，又摸摸鼻子，道：“你难道真忘？”
艾青道：“本就不认识你。”
楚留香道：“但却认得你，你叫艾青。”
楚留香呼声更响：“艾青，等等！”
她还是没有听见。
但这时楚留香已飞鸟般掠过山泉，又像朵白云，忽然落在她面前。
艾青停下脚步，看着他，面上既没有惊奇，也没有欢喜。
她就像是在看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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