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不是。”
胡铁花道：“你怎
知道她是人是鬼？你根本没有真
看见她。”
楚留香确没有。
他看见，只不过是她水中影子……
烟水凄迷。
胡铁花道：“你变成这种迷迷糊糊、服服帖帖样子，只不过为
件事。”
楚留香道：“哪件事？”
胡铁花道：“你他妈真爱上那小妖精。”
楚留香垂下头。
他确很疲倦，这两天，他几乎没有合过眼——无论谁要找到胡铁花，都绝不是件容易事。
这黑衣老妪说话究竟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但他却似已不能不相信，也不敢不相信。
他智慧和意志仿佛已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那既不是人力量，也不是神力量。
而是种妖异诡秘魔力。
“那不是魔力！”
胡铁花端端正正地坐着，看着对面楚留香，眼睛里全无醉意。他已有很久未曾如此清醒过。
道：“可是还有件事，你必须记着。”
楚留香道：“什事？”
黑衣老妪道：“你可以用计谋令他们上当，用棍子将他们击倒，甚至用暗器，用迷药都没有关系，但千万不能要他们其中任何个人流血。”
她字字接着道：“只要你身上沾着他们滴血，就必定会后悔终生……现在你已经知道切，若不去，也必将后悔终生。”
风并不太冷，水也并不太冷。
水中人影就像是风中鬼魂。
忽然间，也不知从哪里吹来阵强风，吹得水面起阵阵涟漪。
人影就消失在涟漪里。
等到水波平静时，
他也没法子反驳胡铁花话。
世上又有什力量，能比爱情力量更可怕呢？
胡铁花道：“没有人去过圣坛，会说话神……你真相信这些鬼话？”
楚留香握紧双手，道：“这绝不是鬼话。”
胡铁花冷冷道：“那老太婆是不是个活鬼呢？”
你若有个好朋友，花两天工夫来找你，脸上带着种你从未见过疲倦和表情……那你就算是个超级酒鬼，也会尽量想法子使自己保持清醒。
胡铁花眼睛不但清醒，而且显得更坚定，看着楚留香缓缓道：“那绝不是什见鬼魔力。”
楚留香道：“为什不是？”
胡铁花道：“因为天底下绝没有任何个妖魔鬼怪能降得住你。”
楚留香道：“哦？”
但楚留香却忍不住激灵灵打个冷战。
他很少有所恐惧，但这黑衣老妪声音中，却仿佛带着种神秘魔力，仿佛只要她句诅咒就可以改变你生命运。
楚留香这生命运，是不是已由此改变呢？
他不知道。
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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