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是空
，楚留香手里酒杯，时常都是空。
麻冠老人手里忽然多
个酒杯，也不能不觉得有点吃惊。
就在这时，“砰”
声，酒杯已粉碎——并不是碎成片片，而是真粉碎。
白瓷酒杯已经变成堆粉末，白雪般从他掌握间落下来，落在那碗又红又亮红烧鱼翅上。
这老人手上显然已蓄满内力。
至少有七八个人都比他先看出这老夫妻神秘和诡异，他们走过，这地方那七八个人立刻就站起来，悄悄地结账，悄悄地溜出去，就好像生怕他们会为别人带来某种不祥灾祸，致命瘟疫。
虽然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什
人，是从哪里来。
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从人世间任何个地方来。
你有没有听见过死人自坟墓中复活故事？
枯黄手慢慢地从袖子里伸出来，慢慢地向楚留香伸过去。
楚留香微笑道：“
本来就不错！”
麻冠老人道：“但这次你却错。”
他突然伸出手。
这只手枯瘦，蜡黄，就好像已被埋葬很久死人样，无论怎看，也不像是只活人手。
他脸也带着种无法描述死灰色，楚留香也从未看过任何个活人像他这种脸色。
人若叫不要去做件事，就偏偏要去做。”
麻冠老人沉下脸，道：“你定要等她？”
楚留香道：“定要等。”
麻冠老人道：“她若不回来，你就要去找她？”
楚留香道：“非找不可。”
好可怕内力。
个人骨头若被这只手捏住，岂非也同样会被捏得粉碎？
他手没有停，好像正想来抓楚
也许这根本不是手，是鬼爪。
楚留香居然还笑笑，道：“你想喝酒？”
他忽然将手里酒杯送过去。
这时他总算已勉强使自己冷静些，所以看得很准，算得也很准。
所以这杯酒恰巧送到麻冠老人手里。
甚至连他头上戴那顶黄麻冠，现在看来也点都不滑稽。
那老太太还是静静地坐着，仿佛很温顺，很安详，但你若仔细去看看，就会发现她双眼睛竟是惨碧色，就像是冷夜里坟间鬼火。
直到现在，楚留香才真正看清这两个人。
他本该早已看清，他眼睛本就不比世上任何人差。
但这次却是例外。
麻冠老人霍然长身而起，冷冷道：“出去。”
楚留香淡淡道：“好好地在这里等人，为什要出去？”
麻冠老人道：“因为叫你出去。”
楚留香又笑笑，道：“那就偏偏不出去。”
麻冠老人瞳孔突然收缩，慢慢地点点头，冷笑道：“好，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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