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个女人孤单单地走在如此荒凉山路上,总不是件很愉快事,也并没什诗意。
卜阿鹃心里诗意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只觉得风吹在身上,冷得很。
“三月风为什也
第四,世上根本就没有“妒夫木”和“情人油”这种东西,这种稀奇古怪毒物,也许只有在鬼话故事里才存在。
第五,她要楚留香到那瀑布后山洞里去,只不过是要他去送死,无论谁单独闯进那地方,都休想还能活着出来。
“男人好像天生就是要给女人骗,女人若不骗他,他也许反而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卜阿鹃开心极,也得意极。
她觉得自己不但做功很好,唱功也不差。
卜阿鹃显得有点吃惊,仿佛想不到楚留香答复得这痛快。
“楚留香岂非从来不杀人吗?”
“但天下绝没有真不怕死人。他也是人,当然明白自己性命无论如何总比别人珍贵得多。”
想到这里,卜阿鹃就笑,笑得非常得意。
她向认为天下男人都是呆子,要男人上当简直比刀切豆腐还容易。
道:“你刚才来时候,总看到那条山泉吧?”
楚留香点点头,卜阿鹃道:“好,你只要沿着泉水直往上游走,就会看到道瀑布,后面有个很隐秘山洞,他定就躲在那里。”
楚留香沉吟着,道:“若杀他,你就肯拿解药给?”
卜阿鹃道:“不错,用他人头来换解药,用他命来换你命,公平交易,谁也不吃亏。”
楚留香道:“但你为什定要他命呢?”
男人若是遇见个唱作俱佳女人,简直只有死路条。
卜阿鹃披起件比较不透明衣服,从屋后牵出楚留香骑来那匹马,飘身上马,打马而去。
她忽然发觉在月下骑马原来也很有诗意。
夜已很深,星已渐稀。
月光虽然还是很明亮,却照得四下景色分外凄凉。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连楚留香也不例外。
楚留香不但上当,而且上连环当。
第,卜担夫根本不是她丈夫。
第二,卜担夫根本不在那瀑布后山洞里,现在早已不知溜到哪里去。
第三,这梳子本是很普通木头做,她头上抹也只不过是种很普通茉莉花香油。
卜阿鹃冷冷道:“这个故事你回来时,也许会告诉你,现在你还要问,只怕就来不及。”
楚留香叹口气,道:“只问最后句话,你是不是定会在这里等?”
卜阿鹃道:“当然。”
楚留香果然连个字都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只见他人影闪,已远在六七丈外,再闪就没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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