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道:“金灵芝虽然有点任性,可是谁也不能不承认她是个很好女孩子,人又长得漂亮……你不承认吗?”
楚留香道:“承认。”
胡铁花把酒壶重重地往桌上摔,道:“放着那好女孩子不要,放着那好酒不喝,却要到这种鬼地方来喝这种马尿,不痛苦谁痛苦?”
楚留香道:“谁叫你来?”
胡铁花手摸着鼻子,怔半天,喃喃道:“谁叫来?好像是自己……”
楚留香道:“不走行不行?”
胡铁花道:“不行。”
小酒铺,很小酒铺。
楚留香既不是个很节省人,也不欣赏这种小酒铺,他到这小酒铺来,完全是因为胡铁花坚持要来。胡铁花认为这里比较安全,金灵芝就算要追他,要找他,也不会到这种小酒铺来,她想不到他们会在这种地方喝酒。但这种小酒铺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这里至少很静,尤其到夜深时,非但没有别客人,连店伙都在打瞌睡。
楚留香不喜欢有别人在旁边听他们说话,更不喜欢别人看到胡铁花醉态。
胡铁花皱着眉道:“本来确是,但现在……”
楚留香道:“现在她已喜欢你,所以你就不喜欢她,是不是?”
胡铁花忽然拍巴掌,道:“本来直想不通为什,被你说,倒真提醒。”
楚留香叹道:“这本就是你老毛病,你这毛病要到什时候才改得?”
胡铁花怔半晌,苦笑道:“就算还喜欢她,可是你想想,怎受得她那些姑姑婶婶、叔叔伯伯?不说别,就说磕头吧。”
楚留香道:“你自己要找罪受,怪得谁?可是……”
他叹口气,道:“你不知道这样走,损失有多惨重?”
胡铁花忽然笑,用力拍着他肩,笑
胡铁花现在就算还没有喝醉,距离喝醉时候也不太远。
他伏在桌上,只手抓着酒壶,只手抓着楚留香,喃喃道:“你虽然是朋友,但是你并不解,点也不解,痛苦你根本点也不知道。”
楚留香道:“你痛苦?”
胡铁花道:“非但痛苦,而且痛苦得要命。”
楚留香笑笑,道:“看不出你有什痛苦。”
楚留香道:“磕头?”
胡铁花道:“若娶金灵芝,岂非也变成他们晚辈,逢年过节,是不是要跟他们磕头,就算每个人只磕个头,也要变成磕头虫。”
他拼命搔头,道:“别都能做,磕头虫是万万做不得。”
楚留香忍不住笑道:“你反正总找得出理由来为自己解释。”
胡铁花又瞪起眼睛,道:“只问你,你走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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