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常败
人，怎
能称枭雄？”
长者忽问少年：“如果他们胜
呢？他们在胜时候，会是什样心态？”
少年怔住。
他从未想到这
点，现在他才忽然发现，这点才是问题真正关键。
“是。”长者说：“腕子已经烂，还是死抱住不放，这种事他们是绝不会做。”
“所以你认定，只要飞蛾行动失败，这位兰花先生立刻就会消失无踪？”
“不错。”
“飞蛾行动已必败无疑，香帅又怎能把他找出来呢？”
——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
“还有种人是什人？”
“是愚人。”
少年想想立刻就懂。
“是，是愚人。”少年说：“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得意过，又怎会失意？”
兰花先生当然不是愚人。
会狂歌纵酒，有些人会振臂再战，有些人完全不在乎，有些人却会去头撞死。”
“为什呢？”
“因为他们心里感觉不同。”少年问长者：“这是不是就是心态？”
“是。”长者抚掌：“就是这样子。”
他说：“飞蛾行动虽然已投下这大人力物力，如果彻底失败，别人定会张皇失措，又恐又怒，甚至会不惜作最后孤注掷。”
长者微笑：“
刚才已经告诉过你，这是种心态问题。”
——问题又回到原处，少年还是不懂。
长者再解释：“凡是枭雄人物，如果败，定败得干脆利落，定不会拖泥带水，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定还会有东山再起机会。”
“这种人对自己当然有信心。”少年说：“这大概也就是他们心态。”
“是。”长者说：“只不过，这种人当然还是胜时候比较多。”
“像他这样枭雄人物，纵然败，也不会败得走入绝境。”长者说：“因为他们无论做什事，都定留有后路。”
他又补充：“到必要时，他们就会当机立断，把自己和失败那件事之间关系完全切断，走到他预留另外那条路上去，去做另外件事，甚至会变成另外个人。”
“那时候午夜也没有，兰花也没有，他这个人也就从此消失。”
“是。”
“所谓壮士断腕，就是这意思。”
“大多数人都会这样子。”少年说：“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在彻底失败时都会变成困兽。”
“有没有例外？”
“有，当然有，而且有两种。”少年说：“种是智者，种是枭雄。”
他说：“智者淡然，枭雄冷静，智者无欲，枭雄无情，对得失之间把握，都是有分寸。”
“你错。”长者说：“能例外人不是两种，是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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